去西岐山斩妖的弟子们三三两两出发,前往腾云峰集合。
看到长云峰许少星和沉逍一道过来,沈奕感到十分疑惑,“你们长云峰就去两人?连外门弟子都不带一个?”
许少星一听难免脸色发青,他长云峰的外门弟子全跑光了,当真是难以启齿之事,峰门不幸。
当下只好捏着拳忿忿回道,“都怪黎惜!她抽了小师妹仙骨,害小师妹没法一起……”
本来他最心疼的小师妹是很想一起去的。
听了许少星的回答,沈奕嘴角抽了抽,“思黎小师妹就算了吧,出去不添乱子就不错了。”
说罢转向沉逍,“顾宴书也不去的么?”
沉逍点头,“近日峰内事务繁忙,大师兄和二师兄必须留在长云峰料理峰内事务,还望大师姐见谅。”
但其实长云峰也没什么事,玄无祁就不说了,以他耿直冷淡不知转弯的性子,这一闭关,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克服心理障碍出来。
而大师兄……
沉逍剑眉轻蹙,想到大师兄在看到黎惜也在除妖队伍名单时,本欲去的他莫名又决定不去,望着自己欲言又止,“四师弟,你相信师父会害我们吗?”
沉逍当时被问懵了。
师父啊,那可是收容他们的齐云尊者!
若是没有他老人家,他一生都得困在皇城做东宫之主,直到缩在那一方红墙高瓦的紫禁城里孤独老死。
师父的恩情,沉逍自是一生不忘。
况且没有师父,他们师兄妹几个又如何能聚在长云峰成为相亲相爱的一大家子?
于是沉逍回答顾宴书说,“师父虽然古板了些,跟我们也不甚亲近,但他爱我们如子如女,这世上哪有父母会伤害了子女去?”
况且师父当初也对他们说了,长云峰没有峰规,只有亲情。
这些承诺,想必长云峰人没有一个会忘记,是以他们才会忍着伤痛对黎惜大义灭亲,但又不忍她死,给她留了一条生路,让她入婆娑镜改过自新。
就是因为拿小五当至亲。
顾宴书在听了沉逍的回答后,迷惑彷徨的神色方才放松些许,“是啊……”
“我怎能不相信师父?我怎能因为小五的怂恿而怀疑师父?”
沉逍当时越加不解,“小五怂恿什么了?”
“无妨。”顾宴书却转移了话题,“出门在外,你和许师弟要互相照拂,大师兄等你们回来。”
既然顾宴书不愿提,沉逍也只能拱手道别。
此刻腾云峰上,不一会儿功夫已乌压压一片集结了不少弟子,除了长云峰和雾云峰外,其他峰都带了不少外门弟子。
黎惜几乎是最后一个到,来了后跟沈奕打过招呼就进了队伍。
不成想她旁侧的弟子忽然捏鼻,“什么味儿,这么臭!”
说着还故意离她远了些许,同时另一侧的许少星发出一声嗤笑,“可不是嘛,阮师弟,来我这边。”
那名说黎惜的臭的弟子果然一挥袖子就走了过去,其他弟子也适时离黎惜远了些。
反倒是青墨挤到了黎惜身边,脸涨红成了番茄色,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小……小师叔祖,我……我同你一起……”
黎惜点了点头,转眸望了眼站到许少星身边的阮师弟,只觉得奇怪。
记忆中这名阮师弟不是这般小白脸的模样,他出自谷云峰,谷云峰和长云峰在某些地方颇有些相似。
两峰在二十年前都有五名内门弟子,不同的是,长云峰前面四个是师兄,后面一个是师妹;谷云峰前面四个却是师姐,后面一个是师弟,那名师弟,就是这位阮师弟——阮诚。
当年的阮诚吃苦耐闹,谷云峰所有脏活累活都抢着干,并且还能事无巨细的照顾自己上头四个师姐,所以黎惜每每看到他时,他都是一副疲惫之相。
现在却一改往日老实苍疲之态,变得容光焕发和……趾高气扬。
见黎惜盯着阮诚看,青墨咳了咳,结巴解释,“现在……阮师弟……是谷云峰的团宠,他几个……几个师姐都宠着他让着他,所以才养成了这般骄纵的样子。”
“小……小师叔祖,莫要见怪。”
黎惜点了点头,周边有其他弟子补充,“还不是跟长云峰那个小师妹学的,以前阮师兄为人也是不错的,自从跟长云峰那个小师妹做了好友,倒是懂得处处拿捏他那几个师姐了。”
“在谷云峰恨不得横着走!”
听到此处黎惜眸色微深,终于能明白阮诚为什么变化如此之大了。
原来和思黎是好友。
那厢,见黎惜又跟青墨一道,沈奕立刻挤了进来,隔开两人,将黎惜拉到自己身边,“要出发了,小师叔祖得跟我一道。”
说罢就带领了众弟子拜别了掌门,各自御剑朝西岐山的方向远去。
一路,青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