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仿佛隔空重重地甩在凤轻宇的脸上,直视着他内心的阴暗不堪。
“你不辩忠奸,眼瞎心盲,偏信外戚,百姓怨声载道,你尽失民心,昏庸无道本宫可有半点冤枉你?”
凤轻宇凤眸高挑,目光一直未移开凤倾歌的身上,冷冷开口:“凤倾歌,你是要逼宫造反吗?”
“本宫何需造反,你已无德尽失民心,该向先帝请罪,自废帝位,退位让贤才是。”
淑妃抓住宫女站直身体,面上狠毒,嗤笑:“凤倾歌,你以女子之躯混迹军营,不知是跟多少个男人不清不楚,成天就只知道打打杀杀,如今一回朝便逼迫陛下废帝让贤,真是批鸡司晨,倒反天罡,丢尽了皇家的颜面。”
“朝中国事,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公主说三道四。”
凤倾歌听乐了。
“你齐国公府贪污受贿,吸血无度,你淑妃一道菜就是普通百姓人家几年的花用,头上一件配饰就是几个村落几年的口粮。”
“拿着你父亲收刮的民脂民膏,如流水般花出去时,你没有觉得丢脸,良心不安。”
“我一个皇家公主,为保江山,戍卫边疆,浴血奋战,夺回失去的城池与荣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哪怕本宫天天跟男人打交道,却也不是你这等人没脸没皮的妖妃,可以轻视嘲笑的存在。”
这时,陆离尘站起身来,双手拍掌:“说得好,长公主好气魄,不亏是人中龙凤,大败北狄的战神。”
淑妃心知凤倾歌铁了心要让齐国公府倒台,她也不想其他人好过,便瞪向贤妃,冷冷开口:“几年前先帝病逝前,贤妃父亲贪污受贿,长公主怎么没有亲自前去抄家问罪,莫不是你这般行事,是贤妃在背后指使?”
凤轻宇一听,果然看向贤妃面情十分不善。
凤倾歌没有心思和淑妃打嘴仗,直接道:“秋雨,流云,将齐国公与朝中大臣结党营私,贪污受贿的罪证拿出来给众位亲眼看看。”
凤轻宇一个眼神,几名膀大腰圆的太监打扮的宫人便挡在了两人面前。
呵
凤轻宇,直到现在还以为自己帝位稳固吗?
秋雨抬手就是一推,脚踢太监胯下,那人猝不及防被一脚踢中,疼得卷缩成一团,躺在地上哀嚎。
流云也没有干看着,同样干脆利落地痛打落水狗,让假太监吃瘪,还不敢明目张胆叫唤。
这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秋雨越打越起劲。
“凤倾歌,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如此无目中人,让你们的给朕退下。”
凤倾歌挑眉:“凤轻宇,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话音落下,只见秋雨身形一动,几个抬腿狂扫,便将那群太监打得落花落水,不能起身,一个个叠罗汉似的撞倒在一起。
“不堪一击。”秋雨看了一眼众人,笑道:“本侍卫,上战场杀敌时,你们这群废物,还不知道断没断奶呢?一群软骨头,也能配假扮太监搞偷袭的一套。”
大臣们惊呆了。
这就是传说上的无影脚吗?
好生猛。
长公主身边的一个侍卫都这样厉害,那长公主岂不是武功盖世。
众人震惊之时,还不忘后退几步,担心被受到波及,一个个立马变怂了。
凤轻宇气急败坏,脸色铁青,手指着秋雨,便冷冷警告道:“你,大胆刁妇,竟敢在朕面前凶行伤人,还不下跪认罪?”
凤倾歌朝他冷嗤一声:“昏君,那是本宫的副将,为东陵国杀敌军无数,可不是一个普通妇人。”
她摆了摆手:“秋雨,将罪证交由各位大臣看看,国之蛀虫究竟吸食了百姓多少血汗钱。”
秋雨早不耐烦了,立马从怀中掏出三本折子,里面记录了大量的罪证,与赃款的数目。
众臣畏惧长公主的气势,不得不接手观看,这一看不要紧,看完后个个脸色各异。
就连原本指责凤倾歌的李御史也目光闪烁,隐隐后悔适才的冲动之举,长公主只抄了这些人的家,依他之见,实在便宜了他们。
凤轻宇看着自己的侍卫歪七扭八地摔在地上,恼恨不已,真是些没有用的东西,枉费他培养了几年,就这般不堪大用。
“诸位爱卿,你们瞧瞧长公主拥兵自重,凭着军功便目无法纪,连朕的话都不曾放在眼里,这是她一人之言,这就是她设好的障眼法,诸位爱卿千万别上当。”
真是狗急跳墙,啥话都说。
凤倾歌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陛下眼瞎以为朝臣们跟你一样看不见吗?昨日本宫空手进的齐国公府,众目睽睽之下抄出来的金银玉器,是可以做假的吗?”
“如今赃款,物证俱全,更何况本宫还有人证。”凤倾歌静静地盯着他瞧,“我本以为你是受人蒙骗,如今却是觉得蒙骗两个字都不足以配你的昏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