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合适的道骨，再……”
“是什么时候？”楚瑶音虽被他的脸色吓得胆战心惊，但还是强撑着争取：“之前几番，都是用这般说辞敷衍我，什么时候才能寻到合适的道……”
话未说完，一股汹涌的灵力便扑面而来，死亡的威胁让楚瑶音顿时心跳加快，瞳孔都缩了几分！
情绪真人及时反应过来，散去了灵力。
楚瑶音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
太阳穴一突一突，像是要把他的神经都往外抽的疼，清虚几乎压制不住他体内的灵力，他此刻只想尽快回去，但看到脸色煞白，显然被吓得不轻的楚瑶音，侧影之心终是微动：“过几日，我给你换。”
他身影消失。
达到了目的，瘫坐在地上的楚瑶音却高兴不起来。
她能感觉到，方才那一瞬间，清虚真人对她掩饰不住的杀意。
她不过是想换个道骨而已，她的师尊便想着要杀了她？！
楚瑶音今日敢这么顶嘴，是因为这段日子清虚真人对她的纵容，但今日这一瞬间，她意识到，就算之前对她再怎么纵容，一旦违背了他，他也是会毫不犹豫对她下杀手的。
这次是他及时收了手，那下次呢？她还能这么好运躲过吗？
楚瑶音光是想，便觉不寒而栗了。
……
蓟门关。
看着石碑上的名字，贺衍点了点头：“李子阳第一次出现的地方，就是这里。”
“我们要去哪找？打听也打听不到吧。”
没进城，贺衍转身看着周遭的树林：“先在这里找找吧。”
他掏出灵盘，上面紫光若隐若现。
“气息这么弱，很难定位啊。”
牧野看着丝丝缕缕的紫光，生怕它下一秒就消失。
但怕什么就来什么，看着牧野说完话，瞬间消失的紫光，贺衍微微歪头。
牧野：“……”
他挪开视线。
“乌鸦嘴，”贺衍轻骂一声：“妖妖的气息呢，拿出来。”
牧野递给他，又忍不住开口：“万一他们把……”
妖妖的气息抹了怎么办？
后半句话在贺衍的死亡凝视下，被牧野咽了回去。
兴许是他没说完的缘故，灵盘上陡然旺盛的紫光，让两个人面上都陡然一喜。
校对了一下方向，两人朝着西北的方向走去。
往里深入，两人腰间的香囊骤然亮起了光。
魔气！
两人对视一眼，继续往前走，脚步极轻，几乎听不见脚步声。
野草丛生，几乎到他们腰间，两人一边慢慢走，一边细细观察着周围。
林中很安静，听不到任何声响。
继续向前走了几步，香囊的光亮也骤然消失。
两人同时停下脚步，举目望去，除了草和树，看不到其它。
“应该就是在这里才对，但什么也没有啊。”牧野忍不住开口。
贺衍转了几圈，罗盘还是稳稳指向这里，他道：“应该是结界。”
他把罗盘抛给牧野，手中长剑陡然出鞘，另一只手速度奇快地掐了个法诀映在剑身之上，随后在空中飞快划动！
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但牧野就是听到了碎裂的声音。
他盯着前方，几秒后，一道透明罩子才显出形来。
从碎裂之处望去，里面赫然是一间山洞！
两人飞身上前，山洞内空无一人。
“啧，我们来晚了。”牧野没忍住轻啧一声，看贺衍弯腰像是在捡东西，凑过去看：“眼罩？”
眼罩上似有血迹，罗盘的紫光更盛了些。
贺衍将眼罩收起，吩咐道：“再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线索。”
山洞里也没有其它什么东西，唯一能留下线索的，便只有洞壁和地上了。
贺衍低头细细查看着，牧野突然出声：“师兄，你快看这。”
墙角处有极细微的划痕，贺衍趴在地上，歪头道：“好像是写的字，看不太清啊，太……太……太什么乡？”
牧野掏出地图：“……没有啊，太有，乡有，就是没有太什么乡，你行不行啊。”
“你行你来！”贺衍头都快贴到地上了：“……水湾……太湾乡！有没有太湾乡？”
“没有这两个字的，倒是有一个大湾乡。”
“那就是这个了。”
捏诀将自己身上的污秽除尽，贺衍又道：“在哪里？”
“在人间。”
“人间气息混杂，再加上魔修现在多半都在人间活动，他藏在那里，还真不好找。”贺衍微蹙眉。
牧野轻叹一声：“也不知道木槿身旁的魔修能不能帮上忙。”
贺衍眼神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