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的脸，嘴角又挂着明晃晃的坏笑。
“不要，你看着不像个好人。”
慕丹予踩着高跟鞋，踉踉跄跄绕过眼前这个服务生，又被握住臂弯拽回去。下巴被钳住扬起，四目相对，男人漆黑的瞳仁深潭一般，瞬间擒获住她的所有。
“看清我是谁。”赵汉卿竭力压抑胸膛翻涌的情绪。
醉得连他都不认识，还敢到处乱晃。她是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勾人？
一双杏核眼醉意迷离，脸颊和双耳都泛着酡红。
米色宽松外搭松松垮垮搭在臂弯，露出骨瓷似的肩膀和半截莲藕臂，修身包臀裙细细贴合玲珑曲，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
男洗手间出来几个男人，视线全都有意无意的往慕丹予身上扫。
占有欲作祟，赵汉卿睨着那些人，用力把慕丹予裹进他的冲锋衣。他恨不得把她揉碎进身体里，断了其他人的惦记。
醉醺醺的小姑娘全然不知他此刻的恶劣，小猫般的伏在他怀里。
她先是一怔，忽然踮起脚来仔细嗅了嗅。再抬头，一双眼睛睁得溜圆，浅瞳里映着星点光亮。
“你是赵……”她指天，眨巴眨巴眼睛，“呃，赵……”
他深吸口气，无奈补上：“汉卿。”
小姑娘脸颊酡红，笑得眉眼弯弯，露出的虎牙都可可爱爱：“答对了，给你一百昏！”
胸膛仿佛被轻撞、了下，赵汉卿呼吸一窒，所有隐晦不明的情绪瞬间消散，心底只剩一圈圈扩散的涟漪。
他大手搭在她头顶揉了揉，沉声低喃：“回去取东西，送你回家。”
-
慕丹予醉得不轻，话特别多。到了包间她非要留下来，继续给那些人讲八卦。
最后，赵汉卿只能故意不给她穿羽绒服的袖子，拿羽绒服当束缚，把人扛回来。
小姑娘骂了他一路流、氓，混蛋，此刻，坐在他身后的床边，还一直想拿眼神戳死他。
赵汉卿拉好窗帘，背后传来闷声闷气的质问。
“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你还拉窗帘，你要对我做什么？嗯？”
赵汉卿长舒口气，快步走到床边，俯身用点力在她脑门上敲了下：“别仗着自己喝醉就乱说话。”
小姑娘吃痛捂住额头，他以为她会长点记性。
结果她转瞬就勾住他的项链，颈后一阵勒痛，他随着力道俯身，双手及时撑在她身侧，才没撞上她。
慕丹予仰头，一双杏核眼瞪着他，理不直气也壮：“我就乱说话，你能把我怎么样啊！谁让你扛着我走的？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太近了。
赵汉卿的视线控制不住肆意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游走，迷离又湿漉漉的杏核眼，泛着酡红的脸颊和耳朵。还在说个不停的小嘴像颗刚洗过的樱桃。他想咬上一口，看她会不会呜咽着求饶。
慕丹予勾住项链的手又慢条斯理地绕上两圈，他不得不又凑近她几分，嗅到了水蜜桃混合酒精的甜香与辛辣。
“你怎么不说话？”她修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拷问般的蛮横，“我还要问你呢，说！你为什么吊着我！”
赵汉卿倏地惊醒，蹙眉：“什么？”
“你是不是想让我反过来追你，等我先表白？”慕丹予眯起眼来，冷哼，“然后你就吃定我了，对不对？”
赵汉卿怔了半晌，轻笑：“谁说的？”
“被审问的犯、人没有资格反问！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慕丹予情绪太激动，身子一个打晃向后倒去，手里却攥得紧，带着赵汉卿一起倒下去。
他架在上方，她手里的项链再缠上一圈，勾得他继续凑近。一双凝着他的杏核眼微眯有些空洞，她喘息发重，温热的辛辣与水蜜桃的甜香，一阵阵撩拨他的鼻尖和双唇。
理智一点点崩塌，瓦解。渴求和欲、念过电般，迅速侵袭着每一寸神经。
赵汉卿绷紧了腮，撑在慕丹予身侧的手握成拳，发出声响。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慕丹予含糊不清道。
等待回答的长官，感觉她审讯的犯、人变得有点子不对劲，可她浑浑噩噩的大脑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赵汉卿背着光，她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隐约觉得他一侧嘴角似乎勾着，像个在计划什么坏事的反派。
他哑着嗓子问：“你想怎么严？嗯？”
怎么严好呢？
不等慕丹予想清楚，犯人反客为主，语气夹带一股狠劲儿：“我倒觉得你这个长官，该长点记性。”
“欸？”
赵汉卿压低声音，用命令的口吻：“耳朵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