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非要知道，医治姜博士的过程吗？”
听到潘向明的话，宋娇娇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为什么要好奇？”
“同为医者，若有人治好了，我治不好的病。我想，我也会想尽办法，问到治好病人的方法。”
宋娇娇眼里闪过一抹轻笑，巴掌大的小脸上，都是自信和笃定。
这副样子，就和潘向明第一次见到宋娇娇时，一模一样。
当时，宋娇娇和胡淑兰发生了争执，他帮着胡淑兰，非要让宋娇娇道歉。
但是宋娇娇据理力争，非但没有道歉，反而还怼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时，潘向明对宋娇娇的印象，就不好了。
明明她说的都是对的，但是潘向明却还是因为那件事，记恨上了宋娇娇。
最后，当他得知云老不选云思当接班人，反而选了宋娇娇时……
他对宋娇娇的不满和愤怒，就更多了。
但是现在想想，如果他知道，宋娇娇能治好姜博士。
如果他知道，云思不是华国人。
也许，他也会同意，让宋娇娇接任云老的职位。
不不不……
想到这里，潘向明脸上，闪过一抹苦笑。
他早就已经和云思狼狈为奸，制毒药又卖毒药了。
所以，他又怎么可能背弃云思，去选宋娇娇呢。
想着想着，潘向明想到了最开始的时候。
他想到了二十年前，自己刚进入，京都医学院的时候。
那个时候，京都医学院的人，都非常仰慕云老。
可他偏不。
他自认自己医术高明，多次和云老作对、比医术。
当然那个时候，他就算再不喜欢云老，也有自己的傲气。
他从来没有对云老，使过什么阴毒的手段。
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云老让着他。
他和云老比试医术，也是险胜过云老几次的。
他还记得，云老当时非常想和他做朋友。
但是，他拒绝了。
那个时候，他自命不凡、自命清高，心里想的都是：一辈子那么长，他迟早会超过云老的医术。
结果他老了，一辈子都到头了，不光医术比不过云老，甚至就连做人……
都比不过云老。
想到这里，潘向明苦笑一声，脸上都是悔恨和痛苦的神色。
他一下落入现实，看着逐渐远去的宋娇娇，他又大喊了一声。
“宋娇娇，你不是想知道，云思在京都的帮手吗？”
宋娇娇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听到这句话，她转身朝潘向明的方向，缓缓走来。
嘭嘭嘭！！
潘向明话音刚落，潘越就不停敲着牢房，低声怒骂。
“死老头，你给我闭嘴，你不许告诉宋娇娇……”
“你要是害了思思，她就救不了我了。”
潘越怒骂着，田建业举起手里的铁棍，他瞬间闭嘴。
宋娇娇看着潘向明，潘向明便跌在地上，喃喃地说了句。
“f！我听云思叫她f。”
“我也不知道，她的真名叫什么，住在哪里。但是我见过她。”
“她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很瘦、很高，武功也非常高。”
“我亲眼看到她，一招就把人杀死了。”
说到这里，潘向明仰起头，苍老的脸上，闪过一抹后怕。
他直直看着宋娇娇，幽声道。
“所以，宋娇娇，你要是遇到她，最好用你的金针，一针就扎在她的死穴上。”
“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好。”宋娇娇点头。
潘向明坐在地上，对着宋娇娇的方向，无力地挥了挥手。
“我知道的事都说了，你走吧。”
“多谢。”宋娇娇看着潘向明，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看着潘越，低声问了句。
“你知道，云思有一个徒弟吗？”
潘越正为潘向明将话全部说完，自己没有筹码，可以拿捏宋娇娇，而难过不已。
眼下，他突然听到宋娇娇的这句话，便一脸激动道，“知道……”
他看着宋娇娇，正想说宋娇娇要想知道对方的身份，就必须将他放出去。
结果，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宋娇娇就又漫不经心地补了句。
“云思下毒，连她的徒弟都要杀，你觉得，云思会救你吗？”
听到这话，潘越一下就僵住了。
他仰起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宋娇娇。
“什、什么？”
宋娇娇垂着眼眸，没再搭理潘越，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