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同一个叉子……这算不算间接接吻?
他一忍再忍,忍不了了,索性移开视线,伸手从茶几上抽了张纸巾。
苏千语没注意到他的异样,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随意调了个电影频道,边观影边吃水果酸奶。
屏幕中的年轻男女正在吵架,吵着吵着动了手,男的甩了女的一耳光,女的还了男的一巴掌,两人打完又很突然地抱在一起开始疯狂热吻。
苏千语:……
神经病!
感觉眼睛要瞎了。
她刚准备换个频道,韩世舟突然靠过来,他贴得有点近,她本能往后躲。
男人的臂膀肌肉结实,包裹在薄薄的布料之下,男性气息浑厚,充满力量感。
他把手撑在她的身体两边,将她困于沙发。
她的后背抵着沙发背,被他圈在有限的空间里,躲不开逃不了。
韩世舟还想再向前一点,离她更近些,胸膛向下压了一寸,俊脸已经与她咫尺之隔,几乎要吻上来,胸口却在这时被她捧在怀里的碗顶到了。
他眉头一皱,故作无意抬高一只手,用手里捏着的那张纸巾,擦拭她嘴角沾染的酸奶。
“邋遢。”
擦完,他正经八百退开,在沙发上坐好。
手里的纸巾揉成一团,被他轻轻一抛,不偏不倚落入垃圾桶。
苏千语顶着一张茫然的脸,视线朝着韩世舟看过去,男人忽然起了身,将手机揣进西裤口袋,“我走了。”
她没说话,眼神直直盯着他。
男人迈动长腿,头也不回走得很急。
同一时间。
医院,单人病房内。
苏锦之委屈巴巴躺在床上,被苏千语用铁盘拍过的半边脸肿起老高,连带着一侧眼皮都泛肿了,耳朵也疼。
她看了眼守在床边的韩寓,声音哽咽,“阿寓哥,我会不会变成聋子?”
“没那么严重,医生说没伤到耳朵里面,外耳廓有点肿,冰敷消肿就行。”
“真的不会聋吗?我觉得耳朵好疼。”
“聋不了。”
“姐姐太狠了,恨不得打死我。”
苏锦之眼泪往下掉,她坐起身,靠在床头,见韩寓的手搭在床边,她趁机将他的手握住,“阿寓哥,我姐姐那么暴力,还跟别的男人约会,甚至和你大哥住在一起,她这么嚣张,眼里根本没有你,我劝你还是别要她了。”
韩寓没接话,面色有点阴沉。
她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继续说:“她这么对你,还把我打得这么惨,你该不会心里还想着她吧?”
“我没想她。”
“那你跟她离婚,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
韩寓看她的眼神带了一抹深意,她抹了抹眼角的泪痕,身子一点点挪向他,脑袋往他肩头靠。
他没有推开她,她内心狂喜。
“阿寓哥,其实我很欣赏你,你年轻有为,长得帅,身材又好,我一直非常崇拜你。”
夸赞的话韩寓是爱听的。
他脸色缓和了不少,伸手拍了拍苏锦之的肩膀,“你姐要有你的眼光,有你这么嘴甜,不至于和我闹成现在这样。”
“她就是那样傲慢的一个人,眼高于顶,看不起任何人,她会这样跟我爸妈比较宠她有关。”
苏锦之叹口气,酝酿一下情绪,抬起一只手抚上韩寓的胸膛。
她一边摸他壁垒分明的胸肌,一边柔声软语往下说:“我家的情况你应该有所耳闻,小时候家里经济状况不好,压力大,可我爸妈倾尽所有培养她,她可以上钢琴课、书法课、插花课、学英法德语,上各种培训班,大学她坚持考美院,费用那么贵,我爸妈还是应了她,他们对她期望很大,可她呢?白眼狼一个。”
“我和弟弟都没她那么高的待遇,她倒好,一跃成了韩家的少夫人,便开始瞧不起我们了,她上次回来大闹一场,打我妈,打我爸,还把我爸珍藏的古董字画全毁了。”
“她是养女,身份特殊,我爸妈处处迁就她,容忍她,可她品性就是不好,坏在骨子里。”
说到这里,她抬头看着韩寓精致帅气的脸,泪眼婆娑,“阿寓哥,这样的女人真就那么招你喜欢吗?”
韩寓感到不适。
先不说招不招他喜欢,苏锦之的手不老实,在他胸膛上摸个不停,摸得他面红耳赤,身子都热了。
他将她的手轻轻挥开,“说话就说话,你摸我干什么?”
苏锦之并不气馁,哭着说:“我喜欢你,阿寓哥。”
韩寓丝毫不意外。
他多金又英俊,被女人爱慕再正常不过了,“你应该叫我姐夫。”
“可我不想那么叫你,我喜欢叫你阿寓哥,从小到大,姐姐从我爸妈那里得到的关爱已经够多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