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在我院子里,你不一道去看看?”
孙神医有些好奇,王夜这么费心救杜相,难道不是为了人情吗?
再忙也不至于连去看一眼都欠奉吧!
“不了,等他病好了再说吧。”
王夜声音平静,却透着一丝尴尬,他可没忘因为自己慷慨之言,杜公子差点英年早逝了。
即便他是活该,也差点让杜相经受丧子之痛,这时候去见多少有些尴尬。
“好吧,那我和他说一声。”
其实孙神医也看出杜如晦不想见王夜,起因是孙神医问过杜相,是否要见见齐王。
看那一脸的沉默,就知道这两人指定有事。
杜如晦之所以不想见王夜,是怕好不容易陛下劝阻住。
在见到王夜担心又忍不住,宰了家里那个造反的逆子。
孙神医在回去的路上,心中仍然惦记着手里的药。
走得急促,却又忍住了拆开药包的冲动。
“孙神医回来了,齐王殿下那可家父所需之药?”
杜如晦的长子杜枸快步上前,恭敬地对孙神医行礼,脸上满是期待。
“不必多礼,这是齐王殿下赠与你父亲的药。”
孙神医微微一笑,心中暗自感慨,此子倒是孝心可嘉。
“多谢孙神医为家父奔波,稍后我杜府必当重谢。”
杜枸满怀感激,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这是齐王殿下给的,也是齐王殿下让陛下,将你父亲带到齐王府医治的,要谢你还是谢齐王。”
孙神医语气平和,却不失严肃。
“齐王大恩,杜某必不敢忘,稍后便带重礼替家父拜访。”
杜枸心中感激,已开始构思如何表达对齐王的谢意。
“齐王说了不急,等你父亲病真的好了再说不迟。”
孙神医看着杜相,见他迷迷糊糊地躺在软榻上。
脸色苍白,额头渗出虚汗,不禁皱起了眉头。
“取杯温水来,先让你父亲把药服了。”
杜枸听了,不敢怠慢,赶紧去倒水。
他小心翼翼地将,有些昏沉的杜如晦叫醒,帮助他服下药。
孙神医看着杜相此时的状态有些皱眉。
他注意到杜枸满脸紧张,便招手将他叫出门外。
“你父亲的情况不适合再行奔波,这几日就在王庄住下吧。若药有效,明天一早应该就能见分晓。”
“若药效果不佳,也可以请齐王为其用特殊方法诊治。”
“谢孙神医!”杜枸忧心忡忡,心中满是感激,连忙再次行礼。
孙神医叮嘱了一番如何守夜,便抱着医书走了出去。
吩咐院子里专门伺候他的侍女,为杜相准备住的地方,自己则回到书房继续钻研医书。
此时的王夜也没闲着,经过多日的书法练习,他的字终于有了一些模样。
可要想勾搭上欧阳询,这样的书法大家。
王夜自知天赋再好,短时间也难以达到书法家的地步。
所以王夜用了个混招,干脆就练一个字。
不知写废了多少张纸,总算将一个来写的令其满意。
正拿着这一个字细细欣赏,下课的李承乾和长乐走了进来。
“表兄,练书法呢?”
李承乾的声音有些紧张,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过来看看,我这字练得怎么样?”
王夜自信满满,殊不知李承乾心中却有些尴尬。
早在王夜刚开始练字时,李承乾不小心见过。
那字如同炸刺的箭猬,实在让人难以入眼。
他想起王夜师傅的那封信,字迹飘逸如仙,令人惊艳。
而表兄的字却似三岁小儿的涂鸦,李承乾甚至一度怀疑王夜,压根没有写过字。
“怎么办?我该硬着头皮夸,还是硬着头皮夸呢?”
心中忐忑,李承乾硬着头皮走上前。
长乐却不管兄长的心思,王夜一开口,她便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细细观看。
等李承乾走近时,却见长乐已深深沉醉于那一个字中。
“妹妹这是对表兄的炸毛字,不知如何开口了吧?”
李承乾心中暗想,连纸上的字都没看,赶紧为妹妹解围。
“师傅的书法造诣另辟蹊径,甩出的笔锋有千军不挡之勇,一笔出而万军显。”
“兄长,你胡说什么。”长乐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表兄怎么只写了这一个字?”
李承乾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纸上的字,惊讶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这是送给欧阳询的,一个字就够了。”
“欧阳率更?他不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