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斌走出医院,随手点上一支烟,他仰头缓缓吐出烟气,感受着久违的轻松。
傍晚的岽川总是充满烟火气,走在医院旁的街道上,处处吆喝着小食和宵夜。
他在一家花店前停了下来,想买些菊花去祭拜父母。
砰!
一坛菊花从店门口摔飞出来,碎落在骆斌脚下。花泥四处飞溅,有些砸到他裤脚上,抬眼看去,只听见店里传来辱骂声。
“你个臭婊子,这星期的保护费要是再不交,那只能肉偿了。”
骆斌觉得店内砸花那人有些眼熟,那人转过身来,与骆斌四目相对,看见骆斌,那人思索着,指着骆斌的鼻子叫嚣。
“你不是那个谁?欠我们钱那个,正找你呢,自己还送上门来了。”
骆斌见他如此讲话,顿时想起姐姐的玉佩还在他们身上,本想着先去祭拜完父母再去找他们算账,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怒火中烧。
“你他妈的。”
骆斌暗骂着,里边的人听到动静,都走了出来,这些人正是那牌坊的打手小弟。
其中一人拎着一坛花目露凶光,对着骆斌暗嘲:“怎么?一个人还想英雄救美?”
“我就救了怎么的?”骆斌坚毅的眼中溢出些许正义感。
那店里的卖花小妹眼见火药味渐浓,急忙跑出来制止,她精致的小脸蛋涨得通红,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显然被吓得不轻。
只见她对着骆斌用力地摇了摇头,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哀求之色,几缕碎发散落在脸颊两侧,衬得脸上无比窘迫。
她为难的开口:“我交保护费就是了,有话好好说嘛……”
骆斌察觉到她脸上的为难,劝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这花店小妹眼见骆斌眼里充斥着怒火,吓得后退几步。
她觉得骆斌的长相比这几个混混还凶狠,小心翼翼道:“他们背景不简单的”
还未等那花店小妹说完,骆斌抡起拳头大步上去猛猛砸在那混混脸上。
突如其来的一拳,混混显得有些懵逼,旁边的小弟正要上前,他抬手制止,自信淡淡开口“你们别过来,我给他这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小弟眼见大哥要出手,便退步在一旁观望,脸上挂着自信满满地嘲讽说道:“这刀疤仔真是不知死活,我们赵哥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骆斌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赵哥,发现他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看上去确实很有威慑力。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浓浓的火药味。
突然!那赵哥猛地冲上前去,拳头如同炮弹般轰出,带起一阵阵风声。
骆斌却不正面硬碰,他迈着轻巧的步伐旋转身体,巧妙地避开了这一重击,紧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腾空而起,一计扫腿直取那赵哥腰上。
这赵哥反应极快,立刻用双臂护住要害,虽然挡住了攻击,但也被震得连退几步。
未得他反应,飞步上前拳脚交错,攻势如同狂风击出。这赵哥身材魁梧却也灵活,他在密集的攻击中穿梭,不时以刁钻的角度还以颜色,每一次出手都精准无比,直指骆斌脑门。
两人的对决愈发激烈,忽然,骆斌抓住一个破绽,一记高踢直奔赵哥的下巴,赵哥急忙后仰躲避,却没想到这招声东击西。
只见骆斌借力使力,一个翻身腾空而起,紧接着一记重重的膝撞,直接命中赵哥腹部。
赵哥闷哼一声,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向后飞去。
噼!啪!
周边的花坛被他撞散,稀碎满地,身躯狠狠摔落在地。
此时骆斌已稳稳落地,微微喘息,眉目中稍显得意。
他走上前去踩着那赵哥鼻青脸肿的脸,冷冽道:“我不叫什么刀疤仔,我!是!你!骆爷!”
骆斌说着,恶狠狠的看向众小弟。
旁边小弟眼见大哥被打倒,都直冒冷汗,踉跄的跑出店外。
骆斌上次在牌坊店里没敢还手,是因为姐姐对他出狱前的嘱咐,他本不想闹事,奈何对方欺人太甚。
“把我的玉佩还给我。”骆斌说道。
这赵哥被踩着脸,他艰难的开口:“是是骆爷,但你玉佩不在我手里啊”
骆斌眼见他心口不一,稍加用力转了转脚:“在哪!”
“在在在我哥陈伟手上!”
被骆斌踩着太阳穴,他脑中受到挤压,鲜血从鼻孔流出来,感受到疼痛立马交代着。
骆斌不想把事闹大,他松开脚,蹲下身拎起赵哥的头,吐了口浓痰后又摔回地上。
赵哥艰难的爬起身,没想到半月前这个刀疤仔还被自己打掉牙,动起手来如此狠重。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抹去嘴角的血,脸上的卑微又沉了下去,与刚才判若两人,轻蔑道:“我哥调查过你,你还有个住院的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