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身穿防化服的人,骆斌认识,那正是给自己做人体秘密试验的医生。
那天他虽带口罩和帽子,却也能看出那医生眼旁的刀疤,历历在目。
那医生和和阿虎正交谈着什么。
骆斌在车里生怕那医生认出,他赶忙低下头,打开车窗一点缝隙,正想听听他们的交谈,这时一股淡淡的化学气味从车窗外窜进,有些刺鼻。
这让他想到当初躺在那神秘机构里的手术台,这味道一模一样。
他们交谈着,阿虎挥挥手,示意手下把猪仔卸下,五百人,在浩浩荡荡的空旷地带上排着长队,向不远处的工厂缓缓走去。
这些人都被绑着手,不时也有想逃跑的,不过都被兵匪们射杀,面对死亡的威胁,他们只好向那未知的工厂走去。
骆斌见阿虎和那医生押着人群走进工厂,这时,脑中那人格声音响起“跟上去看看。”
这座工厂坐落在诀甸西部边境线,工厂周边空旷而荒凉,周边的树木绿植已经被砍伐殆尽。
工厂的大门由厚重的钢板制成,表面涂着防腐蚀的黑色涂料,显得沉重而又不可侵犯。
门上镶嵌着几个不显眼的监控摄像头,它们无声地旋转,捕捉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骆斌悄悄靠近,那股刺鼻的化学气味不断蹿入鼻腔,令他有些干呕。
他绕过监控区域,混入押运的兵匪群里,跟着他们走进工厂。
进入工厂,只见里边车间布局由井字排序,两侧墙壁上挂着褪色的安全出口标示和指示牌,门后偶尔传来机械的轰鸣声和液体的潺潺声。
‘去旁边的实验室看看’脑中声音响起,但为了救姐姐,他只好照做。
骆斌趁着阿虎和那医生盘点人数,静悄悄地走到一间仓库边上躲着,等他们带着人群走远,他小心翼翼地向右边走去,每一步的动作都放得极为缓慢。
他在一扇金属门前停下,昏黄的灯光从天花板缝隙中透出,映在他身上显得光影有些斑杂。
骆斌透过铁窗瞄去,只见里边十张手术台上都躺满了人,那些穿着防化服的个人正给他们注射着什么药剂。
药剂刚刚推入体内,那些人不断抽搐挣扎,不一会便消停下来,只见工人们拿着匕首一层层地剥开他们皮肤。
他们看那伤口肆意流血,似乎在观察着什么,眼见不现成果,就割喉残忍杀害,草菅人命。
正欲离开,有意无意的余光瞟见走廊尽头里,有个黑影正在那角落里站着。
他向那幽深的走廊望去,黑暗里,那身影在安全指示灯映照下若隐若现。
“姐!?”
“别过去!”闹中声音开口阻止道,骆斌却不以为然,就想追上去。
那身影似乎发现了骆斌的注意,朝着走廊深处遁去。
姐姐的身形骆斌再熟悉不过,只是,怎么会出现在这?
骆斌放轻脚步跟了上去,再到走廊的尽头,只见这里除了摆放废品的杂物外还有一些蓝色化学物料桶,空无一人。
“谁在哪!?”
骆斌听见声音猛地一惊!
‘别反抗,把身体交给我。’脑中声音响起,他痛苦地扶着脑袋,用力晃了晃,白眼一翻,再次睁眼,已是另一个人格。
脑中那个神秘人格控制着骆斌的身体,迅速朝着货架里面躲了进去,透过货架废纸箱的缝隙,一束手电筒亮光从走廊照进来。
手电亮光四处照射着,那急促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一个身穿防化服的工人在骆斌躲藏的货架旁停下。
“明明看到有个人的,哪去了?”
那工人环顾四周,自顾自说着,又扫视了一圈仓库内,眼见无人,缓缓走开了。
听那脚步声渐行渐远,他在货架后缓缓长舒一口气。
正要起身离去,一只手霎时搭在他肩上!
他猛然一惊,转身一个扫腿旋踢过去,那人在黑暗中格挡住,这一脚力道劲猛,使他踉跄两步。
“是我,你在这干嘛?”那身影说话。
刚占据身体,只觉得此时头痛欲裂,脑中骆斌正和他争夺着身体主导权。
骆斌听着声音,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原来是阿虎。
“没事,我好奇四处逛逛。”骆斌调整一下呼吸,冷静地说道。
“回去了。”
阿虎说着,向仓库外走去,骆斌在他身后跟着,时不时回头看两眼。
工厂外,阿虎押着一小众猪仔关回车上铁笼里。
“这不是送来了吗?怎么又回去了?”骆斌好奇地问。
“他们说这些体质不合格”阿虎冷淡回答,说着,他打开门上了车。
骆斌跟上脚步,坐回副驾驶里,拿出烟点了起来,边抽边问:“他们要这么多人做什么?搞试验吗?还是研究新型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