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先生,对不住了,他知道的太多了”阿虎看着倒地不起的陈伟,声音中没有一丝怜悯。
铁笼里的猪仔见地上的血渐渐蔓延到脚下,都惊到失了声。
月光肆意倾洒在枪管上,散出阵阵寒光,阿甜单手抱着陈青青,他为人虽心狠手辣,却也不愿见这年纪尚幼的孩子,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阿甜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闭上眼睛。”
陈青青瞳眸中闪着泪花,没有说话,似乎明白了一切,他缓缓闭上双眼。
见她把眼睛闭上,刹那间,阿甜侧摆过头,他单手握住枪管,拇指顶在了扳机间。
“好快!”阿虎猛地一惊,未得夺回手枪,只见一膝顶迅速朝着腹间袭来。
阿虎自知单手抵不住这一击,只得撒去手枪双手抵挡。
阿甜丢去他手枪,单手抱着陈青青,独臂迎敌。
就在阿虎踉跄之际,他迅速上前,用他唯一的手臂紧紧锁住他的脖子,动作之快,紧紧扣住阿虎喉结。
阿虎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但骆甜的控制力异常坚定,仿佛一条蟒蛇紧紧缠绕着。
见阿虎双手抬起间,骆甜瞬间撒手,一记肘击,瞬间顶撞在他喉咙中间。
阿虎面露痛苦,双手捂着脖子,向后踉跄了几步,再抬眼,已见骆斌借力蹬跃在铁笼上,翻墙出去,朝着雨林深处逃窜。
阿虎心中暗惊‘带着个人还能跳这么高?’
他挥了挥手,招呼来手下,叮嘱道:“他人生地不熟,还带着个人,跑不了多远,马上给我追。”
骆甜背着陈青青在漆黑的雨林里大步奔跑着,稚嫩的声音从背上传来:“叔叔,我爸爸是死了嘛?”
骆甜没有回答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现实对于这个小女孩来说,太过残忍。
他怒骂脑中骆斌‘要不是你这蠢货,我至于摊上这些事吗!’
脑中骆斌不明所以,反驳道‘去牌坊要杀他的是你,可不是我。’
阿甜回道‘还不是因为你牵动了我的情绪!’
‘我还能牵动你的情绪?’
除非阿甜愿意,要不然骆斌这个人格是无法与他共享记忆的,但骆斌的情绪却能牵动着阿甜行事。
若不是骆斌救姐心切,阿甜也不会去牌坊杀人,而是自己来诀甸了,只是弄巧成拙,被塔洛卖来了诀甸。
跑了大概半个时辰,他们在一处山沟停下,透过灌木,依稀看见微弱手电光。
稀疏的脚步声伴随着雨林里的虫鸣从后方缓缓传来,听着脚步声,大概有二十来人。
阿甜缓了口气,正要带着陈青青继续跑,脑中骆斌回道‘人生地不熟的,这样漫无目的的跑,就算不被抓回去,怎也得累死了。’
‘别说你有没有把握在他们支援到达之前将他们全部反杀,就算有把握,你能保证这丫头的安全吗?’
“那你说怎么办?!”阿甜气得突然开口,一旁的陈青青懵吓一震,抬手指了指自己“叔叔,你在问我嘛?”黑夜里,陈青青眼中伴着泪花,闪闪发亮。
骆甜面目凝重的观察后方,差点忘记旁边还有个人,回过神来:“没有,叔叔自言自语。”
‘我有个法子。一个能坐收渔翁之利的法子。’
脑中骆斌正描述着计划,他顿时茅塞顿开,他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输入了一串号码。
嘱咐道:“青青,待会叔叔去把坏人引开,如果叔叔没回来接你,你就按照这个号码打过去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回家,如果他们问起来,你就说是一个叫骆甜的叔叔让你打的,明白吗?”
“自己一个人不要怕黑。”
安慰完,骆甜向着不远处的兵匪跑去。
黑夜的雨林里,一群身穿破旧的迷彩服的兵匪,手持着老旧的手电筒,光线在漆黑的雨林里摇曳不定,正寻找着骆斌的身影。
他们的步伐沉重而急促,踩在泥泞的地面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领头的阿虎眼神锐利如鹰,他挥舞着手中的手电筒,他的声音在雨林中回荡,命令简洁而有力:“注意四周,别让骆斌跑了!”
其他兵匪们点头应答,他们的目光紧盯着周围的一切动静,耳朵警觉地捕捉着任何可疑的声响。
“不用找了,我在这。”骆甜说着,他从一棵棕桐树后举着双手,缓缓走出,月光透过树干照在他脸上,光影斑驳。
兵匪见他走出,迅速举着枪,将他包围起来。
阿虎举着手枪,他隔着骆斌两米远。
“骆先生,司令不是无心利用你,他也是爱才心切,倘若骆先生不把今晚的事说出去,还是能成为司令的好朋友的。”阿虎劝说着,见骆斌不为所动,继续说道。
“骆先生不考虑一下吗?司令可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骆甜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