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喊声打断,众人回头看去,只见骆甜走举着手。
严易小声骂道:“你疯了?你不是说自愈能力没恢复吗?”
脑中骆斌见状,也是心急如焚‘阿甜你干什么!不清楚状况吗?’
骆甜眼神坚定,淡然回道‘赫叔救过我两回命,他的儿子,我必须救下。’
随后又信誓旦旦地拍了拍严易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说完,径直从人群中走出,那兵匪疑惑地看向骆甜,手上的匕首在手里抛上抛下,指着骆甜嚣张道:“你想先投胎?”
牢外的阿才也注意到了骆甜的举动,他当然认识赫次,只是,走出来这人他感到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骆甜的目光在这兵匪身上扫过,他身上除了匕首,大腿上还别着把手枪,足够自己反杀并且还能带走牢笼外的阿才。
前提是那个南挝人不出手。
想罢,正等伺机而动,却被身后一人推了一把,骆甜不禁向前踉跄两步,回头看去,只见那人面色恐慌:“他!他想先死,先杀他,我是正常的,不信你们看!”
这人说完,他竟是咬破自己的手臂,任凭鲜血直流,毫无异常。
这杀人的兵匪并不敢擅作主张,他看向牢笼外巴塞脸色,见巴塞冲他点点头,这兵匪也才作罢。
牢里众人见状,都纷纷咬破自己手臂,都证明自己的血无异常。
然而只有骆甜,无动于衷。
无数双怀疑的目光向骆甜投来!
牢外巴塞眉头紧锁,那双充满贪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骆甜。
骆甜只觉心中有种莫名的窒息感正缓慢遍布全身。
那兵匪抬起匕首指着骆甜发话:“他们都证明自己没异常,你怎么不证明?”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骆甜不确信自己自愈能力是否完全消失,如果消失了那自己中枪早死了,如果没消失,那就会暴露超能力,那南挝人定会出手。
自己就会陷入两难
正思索着,只见牢外巴塞缓步走近,他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骆甜身上,眼神中闪烁着如同狩猎者般的贪婪。
巴塞伸手,那兵匪把匕首递了过去,只见他挥舞着,以威胁的口吻问道:“是你自己割开,还是我帮你?”
骆甜站在那里,身体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弦,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
这人给他的压迫感源于基因深处。
令他喘不过气。
巴塞看出了骆甜的紧张,他把匕首递到他胸前,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骆甜抬手接过,这时,脑中骆斌声音传来‘阿甜,让我来。’
骆甜很是疑惑紧张,回道‘生死攸关,你别逞强。’
‘我什么时候逞强,放心吧。’
骆斌总能在关键时刻给到他建议,眼下听他掷地有声,无奈,也只能把身体主控权交给他。
他接过匕首后,跟那巴塞小声轻说道:“你这种等级的改链者,如果用超能力杀人,想必会受到监管吧?”
巴塞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神情严肃:“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有没有那能力逼你出手?敢赌吗?”
巴塞强装镇定,笑了笑:“你怎么就笃定,我不敢?”
“你要是敢随便暴露超能力,就不会利用图里,阿才给你催熟改链剂了。”
“以你的能力拿到改链剂,不是轻而易举?”
巴塞顿时语塞,他不敢赌,他这种[历级]改链者一旦出手就会被‘他们’察觉,他此时根本不敢轻举妄动,也是出于忌惮‘他们’的存在。
二人僵持不下,时间仿佛停滞,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紧张的气氛如同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这时,只听见骆斌身后传来一声叫喊。
“他!他肯定有异常!要不然怎么不证明自己!”
骆斌皱着眉,恶狠狠地转头看去,原来是刚才将他推出来的那个兵匪,他感受到骆斌的目光,瞬间躲进人堆里,不敢再发出声音。
此时,众人开始起哄。
“对啊!我们都证明了!他怎么不证明!”
“他肯定有异常!”
骆斌此时想杀人的心都有。
牢内的起哄也是瞬间引起了阿才的注意,他抬眼看去,见巴塞迟迟不动手,疑心顿起。
接着,他抽出身边兵匪的匕首,快步走进牢内。
“都给我让开。”
阿才来到二人身旁,他先是看了看巴塞,疑问道:“怎么不动手?他真有什么异常?”
巴塞支支吾吾的说不上话,他也怕阿才莫名地举动真会逼得骆斌出手。
阿才见他不说话,又转头看向骆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