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总上次大手笔拿下两块地和苏家合作，是为了苏小姐吧？”
“咱们北城也就只有祁总有这种魄力！”
宾客们对着祁墨淮和苏明雪恭维不断，蔡霜绫除了难过，心底也升起几分疑惑。
这是顾洪辰的接风宴，宾客们都是祁父邀请来的。
可他们知道真正有实力的人是谁，全都围在祁墨淮身边，反倒让顾洪辰一个人在一旁，显得有些尴尬。
祁墨淮根本就没必要防备顾洪辰，两人的实力天差地别，顾洪辰能在祁氏喝上两口汤，都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他为何非要让她去顾洪辰身边做卧底？
只是因为对她倦了，想把她踢开？
还是因为苏明雪？
捏着杯子的手不自觉用力，硌得掌心生疼，心底也跟着丝丝缕缕的痛。
“能认识一下吗？”
就在此时，身侧响起年轻男声。
蔡霜绫看过去，不知何时顾洪辰竟然走到她身边。
“可以。”蔡霜绫朝他挤出一点笑，不管是她做不到热情，还是她需要伪装人设，此刻面对顾洪辰，她都没必要表现得太主动。
但她清冷的模样更让顾洪辰感兴趣，上前两步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
“蔡霜绫。”蔡霜绫主动伸手和他轻握，听了他的介绍惊讶恭维，“你是从k大毕业的？”
“是，不过学的艺术专业。”顾洪辰无奈耸肩，“从小就是学渣，没想到今天能站在这个地方。”
蔡霜绫了解这个人还是从资料里，私生子，心怀不轨，暗中隐藏的祁墨淮的对手……这是见他之前，她为顾洪辰贴的标签。
但她没想到，一身米色西装的顾洪辰低调谦和，说起话来也很温柔有涵养，身上并没透出太多野心，在今天的场合不受重视，反而有种看淡一切的坦然。
“我学的是钢琴，不过今天应该没什么表演的机会了，真的很想弹一首柴可夫斯基。”顾洪辰随意笑笑。
“我也学过钢琴。”蔡霜绫挑眉，很少有人和她在这一点上有共同话题，“我也喜欢柴可夫斯基。”
小时候她家境还算不错，父亲给她请了最好的钢琴老师，学过几年。
“真的？”顾洪辰眼前一亮，“我才让人把在国外用的施坦威三角运到国内，有机会的话请你来试试手？”
“好啊。”蔡霜绫爽快地答应了。
起初她和顾洪辰说话还觉得自己是在完成任务，可现在她却有种和朋友聊天的感觉。
不远处，看到蔡霜绫脸上灿烂笑意，祁墨淮眸色渐深。
原来她对谁都能露出这样好看的笑。
“墨淮，要不要尝尝这个？”一旁苏明雪还很雀跃，拿起长餐台上的小碟蛋糕，递到祁墨淮手边。
祁墨淮似乎没有听到，扯过苏明雪手腕：“去跳舞吧。”
恰好此时音乐响起，顾洪辰也朝蔡霜绫伸出了手：“能邀请你跳第一支舞吗？”
蔡霜绫欣然接受。
随着舒缓音乐入场，蔡霜绫微微闭上双眼，放松地舒展自己，荷叶边裙摆在她转身时荡起好看弧度，如优雅天鹅般的颈项和脊背引来不少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