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内裤上的那一点血迹时,元春忍不住大骂一声:靠!
她的大姨妈又来了!
结婚三年了。他们从未采取过任何避孕措施,最近一年多,元春还利用医疗系统,掐准了排卵日期跟水霄ooxx,各种传说能助孕的姿势她也试过了……
但是,她就是怀!不!上!
按照现代医学的普遍观点:ooxx正常,未采取避孕措施,一年时间仍未怀孕的就可以诊断为不孕不育。她和水霄三年都怀不上,那岂不是一个大写的“不孕不育”?!
好想死……
她一边十分无奈又认命地换衣服,一边在心里思索: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啊?!
她已经一再用医疗系统诊断过,她和水霄都没有生育方面的任何毛病。医疗系统从来没有出过错,没有道理在这件事上出错吧?!那究竟是什么原因?
如今这情形,总让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当年代善病重,她的医疗系统死活打不开;如今她与水霄急需要一个孩子证明自己的生育能力,可她就是怀不上!
这两种情形,何其类似!
当年的医疗系统是怎么打开的?对了,是代善快死了,她到荷花池边去拜莲,然后代善没脉搏了,她晕了……醒来后,医疗系统就打开了!
现在,她是不是也得去拜一拜莲花啊?!
她苦中作乐地想:要是我一直没有孩子,将来跟水霄闹翻了,是不是可以成立一个拜莲教?!
“王妃,王爷回来了!”一个丫头进来禀报,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王爷的腿好像伤着了,路都走不稳!明公公一直扶着他!”
元春皱起了眉头:水霄受伤了?伤的是腿……还是膝盖?
“知道了!”她答应了一声,在秋凝霜的服侍下匆匆系好了腰带,迎了出去。
现在朝中并无大事,水霄却已经整整一日一夜没有回府了,还伤着了腿……只怕不会是好事!
一身朝服的水霄被明瑟扶着进了正院,元春快步上前,检查了一下:水霄伤的的确是膝盖!而且是跪出来的毛病!他这没有回家的这一天一夜不会都在宫里跪着吧?!特么的皇帝老儿这么虐待儿子有意思吗?!
好在现在已经五月中旬了,天气已日渐炎热,昨天也没有下雨,不然水霄受的伤会更严重。
“一点小问题,你不用担心!”水霄在元春蹲下检查他的腿伤时,柔和地说。
元春站起身来,笑了笑:“进去再说吧!”扶起了他的另一侧手臂。
进了正房,给水霄换了宽松的家居服,元春又写了方子叫人去配药。然后一边处理他膝盖上的伤,一边问他:“你这膝盖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水霄苦笑了一下:“刑部侍郎文充是我的人,也是我非常看重的一个栋梁之臣。他最近被上司设局陷害,我得到消息时木已成舟,只能稍作补救,翻不了案了!没法子,我只好为他求情。我在宫中跪了一夜,父皇最终答应只将他远远地贬官,没有充军抄家。唉,其实根本不是大罪过,父皇却大发雷霆……”
元春默然,今年开年以来,这已经是水霄折损的第二个重要支持者了!上一个也是因为一点不算太严重的小罪过,被皇帝贬谪了!
很显然:隆正皇帝在打压水霄的势力了。
而隆正皇帝对水霄的打压,必定跟自己一直怀不上孩子有关!若水霄一直无嗣,皇帝是不会允许他继位的,因为那意味着不可估量的变数。
“王爷有什么打算?”元春给水霄的膝盖上药以后,把他的袍子下摆拉下来,盖住了他的腿。
水霄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微微一叹:“父皇已经罢了我的一应职事,只给我留了一个亲王的空爵,勒令我在府里闭门思过……在我们有孩子前,暂时只能蛰伏了!否则就不是争夺太子之位,而是不知死活、自寻死路了。”
元春也是一叹:“我小日子又来了!”这个月又没戏了!泪奔……
水霄只微微一愣,便恢复了常态:“不要着急!既然你诊不出我们有什么生育方面的病症,这中间可能有其它什么问题,是我们暂时没有想到的。”
他低低一笑,语调轻松地说:“其实……暂时蛰伏也挺好的!一则保存实力,免得那些投靠我的忠良之臣因我之故而家破人亡;二则韬光养晦,既可以坐山观虎斗,也可以顺便看看我身边还有多少趋炎附势的小人。如果最后我们真的没有机会,我也可以跟你多过几天逍遥日子,省得一天到晚这样劳心费力。”
“如果因为孩子的问题,我们到最后真的没有机会了……”元春默了默,问他,“你心里,会不会很难过?很失落?”
水霄环住了她的腰,将自己的头埋在她怀里,轻声道:“难过和失落,多少会有一点吧……毕竟努力了这么多年,也争取了这么多年!如果最后争取不到……那也是天意如此,非人力所能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