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
黛玉大喜,连忙向元春福了福:“多谢元姐姐!”元春更喜欢这些妹妹们叫自己“元姐姐”,而不是一个符号似的“王妃”。
贾敏见状,便让黛玉出去玩,吞吞吐吐地欲言又止。
元春便直截了当地说:“姑母若是想说孩子的事,就不必多说了。此事我和王爷心里有数,叫姑父好好做自己的官便是,不必为我们操心。”
贾敏无奈,只得不再多说。反正关于如何才能生孩子的事,王妃应该比自己明白吧?别的事,自己和林家就更帮不上什么忙了。
王子腾和林如海先后出京就职,水霄膝盖上的伤也完全好了。元春就趁着入宫为皇帝皇后诊脉的机会,向皇帝请旨,请他允许自己和水霄到梅山皇庄避暑。
隆正皇帝先是默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说:“有一句话叫‘医不自医’,不知道尚医有何看法?”
元春淡定地说:“这个看情况。如果病入膏肓,自己当然治不了自己。如果只是小疾,医自己可比医别人更便利。”
隆正皇帝有些没好气地说:“若是小疾,就快些治好,别拖成了大病!若是已经病入膏肓,就早些交待遗言吧,免得死不瞑目!”
“多谢父皇教诲,儿臣明白了!”
隆正皇帝挥了挥手叫元春退下,倒也并没有反对水霄与她一起到梅山皇庄避暑。
从宫里出来,元春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就当是补度蜜月吧!
她和水霄结婚以后,一直就没有出过京城,除了偶尔去各处做做客、窜窜门,她就一直圈在家里。如今有机会一起出去玩一玩,也挺高兴的。孩子的事虽然让她烦心,但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
收拾好了行李,捡了个合适的日子,两人就往梅山而去。
“今年你还没有给我画过像!到了梅山,时间很多,正好可以多画几张。”去梅山的路上,元春歪在水霄怀里说。
这时代没有照相机,元春甚是遗憾。结婚三年,水霄每年都会抽空给她画一幅画像。元春觉得,这样秀恩爱也挺别致的。
水霄给她捋了捋略有些乱的发丝,轻叹一声:“我只希望梅山皇庄的荷花不要开得太好!否则我怕自己会吓得日夜难眠,拿不稳笔。”
元春微笑:“如果那里的荷花真的开得很好怎么办?我是去拜莲的,总不好为了你把荷花拔得精光吧?那还拜什么?”
“说得也是!”水霄又是一声叹息,“为夫还是尽量克服这莫名其妙的恐惧吧!”
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堂堂男儿大丈夫,竟然害怕莲花!此时说起来也十分可笑。当年在江南的时候,我就想过,如果有人抱着一把荷花来行刺,我会不会立刻吓得呆若木鸡,不敢反抗?留着这个弱点在自己身上,也是十分危险的!”
怕了这么多年,他觉得也够了!趁着这次机会,不如就试试让自己克服一下这种恐惧?
元元很喜欢荷花,可因为他的缘故,朴秀园中的澄碧潭一直是个清水池子,里面一片荷叶都没有,就养了些鱼。
宫中的宴清池也有荷塘,若他还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难不成把那满池的荷花都拔了去?
元春朝他竖了竖大拇指:“我支持你!放心,你若吓晕过去了,我保证会笑你!”
“保证会笑我?你说错了吧?”水霄纠正她,“应该是保证不会笑我吧?”
“我当然没说错!”元春哈哈一笑,“这么可乐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笑?!当然是保证会笑你啦!”
“你就气我吧!把我气出个好歹来,还不是你自己受累?”水霄气得弹了她一指头,“瞧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尽做傻事?”
元春叹息:“他们说傻人有傻福!我就想经常做点傻事,看能不能为自己攒点傻福气!”
与四年前相比,梅山皇庄没有太大变化,最大的变化是:这里的卫浴设备也按照昭惠王府的规制改过了。元春挺开心。
虽然梅山皇庄气候比较凉爽,但毕竟是夏天,洗澡方便的话幸福指数会直线上升。
水霄上一次来这里时,为了避嫌,一直没有到恬素山庄里面去过。这一次,他自然可以登堂入室,自在随意了。
跟着元春参观了一遍之后,他说:“还行!虽然一应陈设都颇有山野之风,看着朴拙,却又不失雅致。在这里住几个月,想必也很自在了。”
“多谢贵客赏光!若有不满意的地方,只管提出来。除了把荷花拔了以外,别的要求山庄会全力满足。”
水霄见她又拿荷花打趣他,很是无语:“元元放心!今年荷花花谢之前,我一定与你并肩赏花!”
“这可是你说的!”元春笑道,“郎君一向言出必行,可不要在这等小事上栽跟头才好!”
“为夫绝不食言!”
梅山皇庄的生活,的确十分悠闲。
趁着荷花还没有开的空档,元春每日与水霄四处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