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头靠在水霄的肩上。
水霄一笑,也微微侧身,伸手揽住了她的肩,低声调笑:“你瞧!我不让外人给你画像,是多么英明!”
元春笑:“这个姿势不错,就保持这个姿势。”有一种拍婚纱照的feel!希望画像画出来以后,也有婚纱照的浪漫感觉。
“你确定?”
“确定!”
于是,他们俩保持着这个姿势。
下面一排画工或是要笑不笑、或是面红耳赤,给他们作画。
做油画模特是一件很累的事,要连续好几个小时保持同一个姿势,可最终的结果还不错。元春看到那一排画像后,不能拍婚纱照的遗憾彻底圆满了!
水霄看着她那满足的笑容,问道:“真那么喜欢油画?”
元春点点头:“喜欢!”
“在想什么?”水霄见她看着油画,几乎眼都不眨,不由得有一种被忽视的委屈感。
元春看着油画笑,也有一点伤感:“我在想:等我死了,这副画是带到坟墓里去呢?还是留给小团子他们睹物思人?!”
水霄一愣,伸手将她圈在了怀里:“我们可以多画几幅!好的带到陵墓里去,不好的留给小团子他们睹物思人!”
元春的视线,终于从那些油画上移到了水霄的脸上。
她的手指,轻轻抚上了他的眉、他的眼、他挺直的鼻梁、他柔润的唇,只说了一个字:“好!”
又过了两年,在元春生辰那天,水霄对她说:“来,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礼物?”
每年她的生日,水霄都会按照“莲界规矩”,送她一样别致的礼物。比如:他亲手为她雕的一根木质发簪、他亲自为她谱的一首笛曲、他亲自为她做的一道点心……发簪未必很精致,笛曲未必很动听,点心未必色香味俱全,却都满满地盛着他的心意。
水霄牵着她的手,走到懿和宫他们的卧房外面时,停住了脚步。
“闭上眼睛。”他对着她微笑。
“这么神秘?”元春依言闭上了眼睛,心中有些隐隐的期待。房间里,有什么惊喜正等着自己呢?
水霄捂住了她的眼睛,引着她慢慢走进室内,在一个位置停下:“元元,可以睁开眼睛了!”
元春慢慢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一副将近一人高、约有两米宽的巨大油画。
画中的女子半躺在榻上,身穿一身大红的袍子,香肩半露,玉腿修长。她一头乌黑的秀发半披半挽,那双带着笑意的眸子里,那两片似开似合的双唇间,盛满了欲语还休的柔情和诱惑……
这个画中的女子,就是她!
“元元,你这样的风情,只有我能看,也只有我能画!”水霄从她身后圈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微微嘶哑。
“你……你画的?”元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水霄什么时候学会画油画的?
“自然!我一直偷偷跟着那个留学生学油画,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可是……我……我都没给你当过模特!”这是另一件不可思议的事!画油画不需要模特吗?
水霄低低地笑,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语气似感慨、似叹息:“你的模样,你的一颦一笑,你的一言一行,早已镌刻到了我的灵魂之中!要画你,又何须再让你当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