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歌打了个哈欠，听到秦晏的询问，咧嘴一笑。
较为严谨的纠正他的话，“也不算，大概睡了十分钟。”
嗯，眯着眼睛，没睡着的也算睡了。
要求低点，不能太强求。
秦晏：“……”
“因为工作烦心导致失眠？”他皱着眉，试探性问。
说起这个，顾时歌就恨得牙痒痒。
他瞪一眼秦晏，一晚上没睡，连带着脾气都跟着暴躁了些。
“哪那么多话，快点开车。”
“上班迟到了要！”
还好意思问！
他昨晚上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秦狗的那句‘试试’。
试个der的试！
秦晏也是好脾气，注意到他微微染红的耳垂，轻咳一声，掩住了微扬的唇角。
“…好。”
车子驶动，身侧的人哈欠连天。
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秦晏看了眼时间，干脆将车速降了下来。
等顾时歌醒来，人已经到了公司楼下。
他站在公司门口，刺眼的太阳照得他缓了好一会儿，刚准备抬脚进去，余光瞥见一道身影，愣了一瞬，就连抬脚的动作也跟着停住。
“你…？”
秦晏扬了扬手中的文件，“来谈个合作。”
他轻抬下巴示意，“走吧，先进去。”
今天来的早了些，公司上班人不多，电梯只有他们两人。
顾时歌忍不住一个哈欠，困意袭来，他整个人歪在秦晏身上。
嘴里念叨着，“…好困。”
“秦晏，你搭把手，我……”
“我再睡会……”
秦晏着实怔了一下，他低头看去，就见顾时歌卸了防备，十分自然的靠在他的肩上。
他的眉眼低垂，眼底多了两分暖意。
“好。”秦晏压低了声音，应。
…
“时歌？”
“时歌？”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顾时歌依稀转醒。
“十七？”
隐约看到姜十七的身影，尚未重启成功的大脑还有些发愣。
顾时歌神情呆呆问道，“你怎么来了？”
姜十七：“……”她嘴角微抽，提醒道，“过九点了。”
“时歌，我们再不出发就要来不及了。”
顾时歌：“…？”他按了按眉心，“等下，我缓一下。”
脑子有点晕，睡迷糊了。
他刚打开手机，微信的消息就响个不停。
顾时歌恍然，理智回归，他猛地起身，“靠！”
“今天约的拍摄！来不及了要！”
他拿起手机，顺手拿了件外套就急急离开。
速度之快，看呆了来喊他的姜十七
。
“时歌……”走的太急，她还没跟上呢…！
姜十七无奈收拾起桌上的文件，拿起包包准备追上顾时歌。
转身的刹那，刚离开的顾时歌去而复返。
这次，他拉上姜十七，嘴里倒是很诚实的念叨着，“好险，差点把十七忘在办公室了。”
姜十七听了个清楚：“……”栓q。
—
顾时歌陪着姜十七跑了一整天的拍摄，熬了个通宵没睡，又熬了一整天。
临下班，才得空休息。
紧绷的神经有了松懈的空隙，疲惫感夹着沉重的困意随之袭来。
顾时歌打了个哈欠，跟姜十七叮嘱道，“我先睡会，十七，下班记得喊我。”
姜十七正在忙着拍摄最后一组画面，她比了个手势，算是应下。
等结束拍摄，已经是半个小时过后。
顾时歌也是心大，亦或是真的困极了，睡的很沉。
姜十七见他熟睡，犹豫着要不要喊醒他。
秦晏恰巧赶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
姜十七照做，默默咽下到嘴边的话。
“七七。”身后，是陆斯礼压低了声音的轻唤，隐隐还有几分小心翼翼。
昨晚发生的一切，到现在，他仍然觉得像是在梦里。
他迫不及待的跟上秦晏，想要找到她，证实那不是梦。
姜十七眼底掠过一丝喜色。
她转身，熟练的扑进陆斯礼怀中，说出的话带有小尾音，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娇嗔，“不是说今天工作很忙，怎么也来啦？”
陆斯礼眼里温柔的笑意愈发浓重，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想你了，就来了。”
昨天。
他险些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就要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