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又忘了,这是摄政王,不是秦晏。
昨晚上还因为这是,他累死累活的特意跑了趟摄政王府给他消除记忆。
“摄政王有事吩咐?”他变了话锋,问。
秦晏:“……”
亲眼目睹他几次变了话锋,秦晏沉默两秒,复又道。
“圣旨的事,你不用介怀。”
顾时歌:“?”什么玩意?
等会,人有点傻。
怎么突然觉得这秦晏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不可能啊,昨晚上他分明都给他消除记忆了。
顾时歌想了想,有些不确定,毕竟那法子是不靠谱的系统给的。
他还没有实践过,到底考不靠谱,也无从得知。
犹豫了两秒,顾时歌顺着秦晏的话接了两句,又不着痕迹问道。
“所以,昨晚摄政王还记得?”
这话一出,摄政王愣了下,“昨晚?怎么了?”
他眼底掠过一丝错愕,并未逃过顾时歌的火眼金睛。
顾时歌抿了抿唇,突然不确定起来。
看他的表现,好像, 也不记得他。
那……今天来此,真的只是意外?
是他多想了?
昨晚摄政王的记忆,真的被消除了?
“没。”顾时歌胡乱编了个理由,“大概就是我昨晚梦游,惹得府内声响不断。”
他自己也半开玩笑,“还以为昨晚动静闹得太大,连王爷都听到了外面的风言风语,所以才特意跑了一趟顾府。”
始终注意着秦晏的脸色,顾时歌又接了句,“看来是我多想了,京都内并无几人传起这事。”
面色依旧惨白,只是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
秦晏皱着眉,紧抿着唇,应了一声,“嗯。”只是心底,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他倒也自觉,随便寻了个位置坐下,离床不远,也不近。
周围再一次安静下来,二人没有个人出言打破寂静。
最后还是下人端着熬好的药,遵着余洛洛离开时的叮嘱,看着顾时歌将药喝下后,这才离开。
秦晏目睹一切,眉角轻扬。
下人才刚离开,他话一开口,忍不住打趣道,“原来,顾家公子怕喝药…?”
顾时歌:“……”老实说,他不怕,他怕的只是药苦。
刚喝过药,许是太苦,他素来苍白的脸色,这会也硬生生憋红了不少。
“关你屁事。”
话脱口而出,只是这一次,顾时歌并不打算更正他的话。
烦死了。
老是顶着张秦晏的脸,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人都要看傻了。
再这
么下去他真的要相信,眼前人就是秦晏,根本就不是什么狗屁摄政王。
但偏生……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很遗憾,他就是摄政王秦晏,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秦晏。
想到这,顾时歌眼底忍不住滑下一抹落寞。
垂在身侧是后微微收紧,暗暗咬紧了牙关,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好想秦晏。
他默默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他不是想秦晏了,他只是想要秦晏烧的菜。
嗯,对,想他烧的菜了。
都怪府里烧的菜,一点都不好吃。
想到这,顾时歌也没了继续敷衍秦晏的心思,“抱歉摄政王,我身体不好,该休息了。”
边说,他边抬手打了个哈欠
这话是什么意思,直白点,可不就是赶人。
秦晏:”……”这话乍一听没什么个问题,但对上顾时歌略显苍白的面色。
他抿着唇,沉默几秒,
“注意身体,记得喝药。”他学着刚才下人说的那话,道。
顾时歌摆了摆手,也不知道有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秦晏见此也没再多说,留了句‘叨扰’转身离开。
顾时歌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撇了撇嘴,“莫名其妙。”
合着来了一圈,还能就为了催他喝药啊。
他又同2525嘀咕了两句,没再关注秦晏。
顾时歌并不知道,男人刚走没两步,就停在了他的院墙外。
“王爷。”邵管家被留下在院墙外,见他出来,慌忙迎了上去。
“还去见相爷吗?”邵管家问。
秦晏眉宇微蹙,“不去。”他来相府,为的本来就不是宰相爷。
他只是好奇昨晚的事……
但眼下,他好像得到答案了。
消除…记忆…?
秦晏眉宇紧皱,“邵叔,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邵管家:“?”猝不防被问的人有些呆,下意识道,“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