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瑞雪恭送师父离去之后,那纷乱复杂的心情恰似一团乱麻,在她的心头交缠纠结,久久难以平复。
就在此时,肖云踏入屋内。当他的目光触及满桌的饭菜时,脸上瞬间绽放出如孩童般纯净而欢喜的笑容,纯粹得毫无半分杂质。然而,他那敏锐到极点的感知力,很快便觉察到房间中弥漫着一股迥异于初瑞雪的清冷气息。
“瑞雪老婆,多谢你为我准备饭菜。”言罢,他大步流星地径直坐到了饭桌之前。
初瑞雪一改往昔的冷淡之态,脸上流露出如春风般轻柔温和的笑意,那笑容美若盛开在春风中的娇艳花朵,令人目眩神迷。她轻启朱唇:“相较你为我调理身体,此等小事实在微不足道,今日我已成功突破瓶颈,又晋升了一个小境界。”
“是否你们师门有人来过?”肖云看似随口一问。
“你怎会知晓?”初瑞雪惊讶得瞪大了双眸。
肖云故作神秘地微微一笑,缓缓放下手中的碗筷,目光瞬间变得深邃如渊,徐徐说道:“医师采药,遍闻各类药香,鼻子自然灵敏至极。我嗅到了不属于你的气息,而且这气息的主人想必也是位倾国倾城的佳人。”
初瑞雪觉得他这理由甚是稀奇古怪,悠悠言道:“我师父来过了。”
肖云闻此言语,身体微微一僵,声音也变得低沉:“要走了,是吗?”
初瑞雪未曾料到肖云的思维如此敏锐,她低声说道:“不错,但师父给了我一个月的时间。”
肖云继续低头进食,面容看似平静如水,瞧不出丝毫喜怒之色,边吃边道:“终有别离之时,何必过分在意相聚时光的长短?你应当能够看出,我并非你想象中那般脆弱易碎,轻易就会被一些嘲讽所扰之人。”
初瑞雪双手托着香腮,目光温柔如水地凝视着肖云,那目光恰似潺潺流淌的溪流,缓缓说道:“我心中清楚,你远远超乎了我的预想。我甚至曾经心存疑虑,你并非真正的肖云。你虽无法修炼,然而所拥有的能力,却是世间那些强者皆梦寐以求的。能隐忍至今,我深信你内心的坚韧与耐力于这世间皆是极为罕见的,我着实没有能力伤你分毫。”
肖云微微抬起头来,眼中略带一抹忧伤之色,缓缓说道:“可我心中依旧会难过,这般美味的饭菜,日后恐怕难以再品尝到了。”
初瑞雪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那睫毛如同蝴蝶轻盈的翅膀微微扇动。她狡黠地笑了笑,说道:“那我往后便不再为你烹制了,免得你吃了,对我念念不忘。”
肖云一脸郑重地看着初瑞雪,说道:“已然难以忘却,又何必吝惜多做几顿餐食呢。”
初瑞雪神色庄重地说道:“世人皆认为我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之上,又有谁能知晓,真正受益之人实则是我?”
肖云假装恼怒地说道:“你这是说我是牛粪?”他的表情带着一丝佯装的愤怒,眉头微微蹙起。
初瑞雪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那笑声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清澈的清泉欢快地流淌,撞击着石块,溅起晶莹璀璨的水花:“说笑罢了,你乃是实打实的神医,怎会是牛粪呢。”
肖云望着初瑞雪如花般的笑颜,一时竟看得痴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不动,唯余她那明艳动人的笑容。她的笑容恰似一幅绝美的画卷,令他的目光难以挪移。肖云喃喃低语道:“你可知晓,这是我首次见你笑得如此开怀,你笑起来真是美到极致,往后可别总是冷若冰霜,要多展露笑颜。”
初瑞雪听到这番话,板起脸来,然而那眼神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那温柔恰似冬日里的一缕和煦暖阳,缓缓说道:“我幼时甚是喜爱欢笑,你也知晓,我母亲突然失踪,父亲也说不明白究竟是何缘故,好似是被修为极其高深之人掳走了。自那以后,我便立下誓言,一心专修武道,期望有朝一日能够凭借自身的力量寻到母亲,自那时起,我便极少展露笑颜了。”
肖云自然听过她母亲的事情,他目光坚定地说道:“瑞雪老婆,我也会帮你寻觅你的母亲,而且我坚信以你的武道天赋,必定会变得愈发强大。”
初瑞雪侧过脸庞,轻轻地说道:“多谢你。”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犹如风中飘零的落叶,心中却涌起一股温暖的暖流,那暖流如同春天里解冻的河流,奔腾不息。
这是两人首次如此倾心交谈,也真正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习惯的确是一种令人畏惧的存在,起初肖云称呼她为老婆时,她内心极为反感,可如今,却已经能够自然而然地接受这一称呼了。
两人皆陷入了沉默,房间内的烛火轻轻摇曳,那温暖的光芒映照在初瑞雪那无双的容颜上,使得她的面容显得更为动人。那烛光在她的脸上跃动,仿佛为她勾勒出一层柔和的光晕。
肖云想到或许很快就要与初瑞雪分别,心中还是涌起一股不应有的不舍。从最初的冷若冰霜相对,到如今她能够展露笑颜,不过短短几日的光阴。唯有真正地接触和交流,才能够真正了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