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后盘成了一个髻,黝黑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眉目间一片哀愁之色。
见着她,倒是露出了一个笑容,双手一边比划,嘴里一边伊伊呀呀的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
王老伯连忙解释:“她很高兴,问你是哪家的孩子?”
文舒摘下帏帽,朝她笑了笑。
二老顿觉满室生辉,只觉得见到了仙女。
其实单论样貌文舒根本称不仙女,但她皮肤白晳又杏眼桃腮,特别是笑起来时,眉眼弯弯,看上去十分可亲。
在鲜在见到外来小娘子的二老眼里,可不就如同仙女。
王老伯跟老妇解释比划了一通,就见妇人更加高兴了,又比划了两下,就夺过文舒面前的碗就往外走。
“她说,她去给你倒糖水。”王老伯解释道。
文舒连忙起身:“不用了,我已经喝饱了,再喝就就装不了。”然而老妇完全没听见,身影已经拐出了堂屋。
王老伯见状道:“让她去吧,难得她这么高兴,待会小娘子就赏个脸,浅喝一口。”
听得这话,文舒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以王家的条件,这糖只怕也是很金贵东西,可能自己在家都不舍得吃。可他们却能把这么金贵的东西,欢天喜地的泡给上门的客人的喝。
“伯娘的耳朵是天生的,还是?”
“天生的,两三岁时就发现了。”
“可看过大夫?”
王老伯摇头,“那年头哪有那个钱,能混口饭吃就不错了。”说罢,又道:“成亲后,我倒是带她去看过一回,但大夫说自小就有的毛病,基本上是好不了的。”
闻言,文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若是以前,她定大包大揽的说她有一味药方,兴许能治耳聋,然后急匆匆的回家把雕棠果研制出来,接着送给老妇人吃。
可经历过小孙氏的事,她知道很多时侯,好心也有可能办坏事。
只是,她得的那些东西若不能付诸实践,并造福于世也是件很可惜的事。
所以,有没有什么两全的办法,既然继续实验那些“灵花灵草”,又能免责于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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