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跟随澹台云龙来到了暗查院的大牢,见到了在大牢里关押的叶知秋。
只见这大牢里收拾得干净整洁,生活用具也是一应俱全,皇帝不由打趣儿道,“这哪里是坐牢,分明是住店来了。”
“臣惶恐。”澹台云龙在一旁解释道,“陛下知道的,臣有洁癖。”
皇帝白了一眼澹台云龙,“也就是你,换个人,朕就追究他的欺君之罪了。”
叶知秋见到皇帝到来,急忙下跪行礼。
“起来吧,现在你可以和朕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皇帝一脸严肃地望着叶知秋,“葛占山的密信,是你给的吗?”
叶知秋点点头,“果然,臣做什么都瞒不过陛下。”
“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臣想以身入局,引出西凉在大周的探子。”
叶知秋讲述了那日自己收到林修送来的书信,发现书信竟然印有西凉的印信。明明是隐私的书信,却非要印上西凉的印信,这让叶知秋不免觉得有些古怪。
于是他差人跟随其后,发现送信的人,竟然很快便消失在京师,于是他怀疑,京师一定藏有西凉的细作。
“那这么说,这封书信,不是林修写的?”
“是林修写的。”叶知秋将上半封书信交由皇帝,“臣比对过之前与林修在国子监练习的书稿,笔迹是他的无疑。”
皇帝展开书信,发现上面也印有西凉的印信。而更让他震惊的是,书信上面的内容。
“他竟然做了西凉国的驸马?这,这让朕如何面对璎珞!”皇帝气愤道,“还想相见,痴心妄想!”
叶知秋见到皇帝震怒,便在一旁进言道,“这便是臣不敢将书信直接交给陛下的原因,虽然林修是因为失忆才做了西凉国驸马,但以长公主的性子,若是知道此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绝不能让她知道此事。”皇帝斩钉截铁道,“至于抓西凉细作的事情,还是好好筹谋才是,朕不能那你冒险……”
“臣甘愿冒险。”叶知秋跪下请旨道。“这印信便是故意让臣赴死,所以臣要死,且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死才行。”
“陛下,叶大人,何须如此紧张呢。”澹台云龙在一旁插嘴道,“我们暗查院不是吃素的,只要布置妥当,保证这一场戏,万无一失。”
皇帝离开暗查院的第二天,突然下旨,言说叶知秋在大牢里认下罪责,跟自己求情饶恕叶府家人。
皇帝念其往日君臣情分,下令斩首叶知秋一人,其家人以叶府为牢,不得进出,择日流放岭南。
得到这个消息,叶青青再也坐不住了,她要立即赶回叶府。
李奇峰上前急忙安抚,“青青,你冷静一下,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岳丈若要认罪,何需独自面圣啊。”
“夫君,而今无论真假,我都要和叶府在一处才是,我是叶府的女儿。”
“可你也是我的夫人啊。”李奇峰拉着叶青青,“你冷静一点,相信我,我一直会站在你这边的,好吗?”
叶青青抓着李奇峰的手道,“此时我必须去一趟叶家,夫君,这样才符合叶家女儿的正常反应。”
李奇峰望着叶青青的眼睛,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于是李奇峰急忙安排文初,套好马车,又安排心锁和海棠,取了棉披风和暖炉,选了一群侍卫跟着,大张旗鼓地来到叶府。
此时,夏山正带领大理寺的官兵,在叶府门口守卫着。见到李奇峰的马车到来,便早早上前阻拦下来。
“三皇子殿下,陛下已经下令,叶府现在就是大牢,不得人员随意进出。”夏山补充道,“还请殿下不要让属下为难,也不要置陛下命令于无。”
李奇峰这一次没有保持强硬的态度,而是微笑的走到夏山近前。
“夏统领,本王这次来,只是想了却皇子妃心愿而已,见一面便走也不可以吗?”
说着,李奇峰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钱袋,拉起夏山的手,将其放到夏山的手里。
“夏统领若是为难,那就让我们在门外等着,这样里面的人没出来,外面的人没进去,也算没有违反规定吧。”
夏山收了银子,想到毕竟是皇子,便让开了路。
“殿下还请快些,我怕少卿发现了,又要……”
“明白,文初,你去把风,我与皇子妃先过去。”
夏山冲李奇峰抱拳行礼感激,立即安排人,到府中传唤。
心锁与海棠搀扶着叶青青,缓缓走下马车。
李奇峰见状,急忙赶到近前,伸手搀扶着自己的夫人。
两人冲夏山示意了一下,便来到叶府大门口,此时,叶青青的母亲宋氏,兄长叶朗,正在门口等候,见到叶青青被李奇峰搀着走来,不由一片心酸。
“傻女儿,这么冷的天,你来这里做什么?”
“母亲,女儿不能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