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成别人,还有问出来的可能,但换成灵泽就别想了。他要是能好好说话,除非明天就世界末日。
灵泽拿起另外的抱枕,往笑得瘫在沙发上的花信风脸上盖去,然后神色自如道:“总之,最近你要么带着阿黄出门要么就哪也别去。”
我还在生闷气,故意不理他。这怎么说也是替他着想,不分好赖直接否定,要解释也不肯说,实在可气。
气氛一时间沉默而郁闷。
花信风将捂在脸上的抱枕拿开,揉着有点笑僵了的脸颊,刚想说什么就收到灵泽的死亡凝视。
我看得出花信风明显憋笑了一下,用力咳嗽两声说道:“说别的,说别的总可以了吧?关于陈平的事有了点眉目。”
一听这个我也顾不上生闷气,连忙追问:“到底怎么回事啊?你都查清楚了?”
“那倒没有,只是查到陈平的叔叔陈建城有点问题。他死之前手上全部产业都转到一家叫无极的信托公司,并且立了许多奇怪规定。”花信风打了个响指:“简直就像抛弃这些家产一样。”
一听到无极,我立马来了精神:“南宫羽的公司就叫无极,小瑶这么说的。”
巧合
吗?还是这当中有某种联系?
花信风也来了劲头:“陈建城在将财产交给无极后又立过遗嘱,公证过的,要求死后不下葬,装在棺材里放置在他选好的地址,选出七对童子童女,每天跪拜他的棺材,持续七七四十九天。”
他说着目光看向灵泽,后者眉峰一皱,神色难看:“这是尸解成仙,他怎么会……但这不会成功的。”
花信风点头:“是啊,因为这做法是以讹传讹,原本就是假的。但耐人寻味的就是,陈建城怎么知道的?他又为何这么安排,简直像是知道自己马上会死一样。”
“会不会跟无极有关?”我尝试分析:“财产全部交给信托公司这点,我总觉得不合常理。难道他没家庭,一点可继承的人都没有?”
“儿女双全,家族兴旺。并且家里人关系还算和睦,最起码没有豪门恩怨上演。”
灵泽忽然开口问:“他立遗嘱跟托付财产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你说到关键了,这一切都发生在他前往凶宅前一周,并且他是先接触无极之后才突然要立遗嘱的。在那之前他完全没有这方面表示。”
我听得点头,心中也开始
梳理。
这样一来,至少确定一件事,无极在这当中绝不是小角色。陈建城的改变有可能是受无极的影响,至于这是主动撺掇还是被动感染,还要进一步证据。
但这些跟陈平有什么关系呢?
花信风看看我又看看灵泽,亮出手机:“我用了点小伎俩弄到了陈平的生辰八字,卜算这方面我不太擅长。”
灵泽很自然地接过来,伸手掐算,指尖缓缓移动间,他神色凝重。花信风又将一个小塑料袋拿出来:“这是陈建城的遗物。”
袋子里装着男士戒指,很普通的款式,上面还沾着暗淡发黑的血迹。
我心中冒出疑问:“话说陈平的鬼魂不就在新房吗?不能直接问他吗?还用得着卜算?”
“那个陈平本身就是普通人,没有大意志也没有大功德,残魂已陷入混乱,离着厉鬼一步之遥。不仅忘事还可能说谎,要想从中分析出真话,耗费的精力还不如直接卜卦。”
“原来如此。”
就在我俩说话之际,灵泽已经结束掐算,眸光无意识地瞟向我。我以为他要跟我说什么,认真地看过去却发现他慌忙垂眸。
“陈平的命格比较奇特,对于妖鬼
来说,拥有这种命格的人魂魄可以作为补充能量吞噬。”灵泽声音如常,仿佛刚才一瞬间的慌乱全是幻觉。
我也没多想,顺着思路说:“所以陈平的死有可能是有人或者妖鬼想要他的魂魄当营养剂?可陈平的鬼魂还在新房里,这也没被吃掉啊。”
“不,已经被吃了。”灵泽沉着脸说:“如此看来,他可能是被圈养。”
“?”我越听越糊涂。
花信风接过话锋道:“意思是陈平还滞留在新房里,很有可能不是他善于躲藏,避开了阴差鬼使,而是有人特意把他圈在那像是养牛羊一样供人取用。”
我难以置信:“鬼还能养着?”
“能,鬼魂魄不全是常有的事,所以我跟灵泽当时都没在意。现在看来,是有人只取走他一部分魂魄,余下的留在那继续培养。养好了就再来收割一波。”
我听得背后发凉,如果真的是有人刻意害死了陈平,然后还圈起来养畜生一样养着吞噬魂魄。这真是太没人性了!
花信风看出我情绪,安抚道:“现在还是猜测,不得不说,那幕后手段很高,所以之前去新房,我们都没察觉出异样。”
灵泽忽然站
起来,径直就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