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不承认自己被撩了一下,要知道这可关乎面子。对谁心动也不能对他心动,毕竟灵泽对我也只有愧疚之情。
心里这小鹿简直是要撞死我,越让它安静越是蹦哒得欢,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隐性心脏病,不然咋能跳得这么猛。
好在欧阳道长转移了我注意力,他抓着胳膊痛苦地低吟,缠好的布条渗出黑红血迹,当中还有发黄脓水。
玄荼看起来张口想训又生生忍住了。
我连忙问道:“这得看医生吧?道长你赶紧去吧!”
“普通看诊没用的,这是黑蝎精的毒……嘶……”欧阳道长抽了口气,他眉头皱得死紧,脸色也隐隐泛着黑气。
就连我这种半吊子都看得出情况不太妙。
一阵淡淡梅花香飘过来,我抬头一望,灵泽已经走过来。我一想到刚才的画面,下意识地往后撤了撤。
灵泽瞟了我一眼,似乎不太明白我为何要避开。但他并未说什么,而是检查欧阳道长的伤势。
片刻,他神色凝肃,沉声道:“回去,在这里没法处理。”
玄荼点了下头,转身回屋,刚踏进去就又退出来。他看向我说道:“你去看看青青吧,我就不进去了。”
想起之前孟青青说过不想看到玄荼,我立马了解
,快步进了屋。
孟青青还在睡,我只能轻轻唤醒她,告诉她现在要先离开这。睡意朦胧的孟青青点点头,表现得非常配合。
她的身体眼下不适合再接触任何法术,而且瞬移的份额今天也已经用过,只好打车回去。
幸好西郊区虽然偏僻,但有些黑出租常年在这附近徘徊,要价虽然贵了些,不过这时候也顾不得计较这些。
为了坐一辆车回去,灵泽跟花信风隐蔽身形盘踞在车顶。我,孟青青还有欧阳道长在车里,玄荼是青青的护仙,可以藏匿在她的影子当中。
司机打着方向盘嘟囔:“怎么今天这车感觉很笨重,好像不灵光……”
坐在副驾驶的我假笑营业,谁说不是呢,看起来这是仨人打一辆车,实际上六个人。车没塌了真是奇迹。
司机师傅这一路上都在质疑自己今天手感不好,总觉得车子格外笨重。而我则嘿嘿傻笑,就这么维持到了租房处。
回到家里,我带青青去卧房。
“你要是累呢就再睡会儿,在这就跟自己家一样,不用客气。”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别这么说,我觉得你人不错,想帮帮你。不必有这么大思想负担,真要是怕麻烦到我,那就养好身子好好生
活。”我实话实说。
孟青青激动地点点头,表示将来要好好报答我。
我并不是贪图回报才帮她,但眼下说太多只能增加她压力,于是也没再多讲。又叮嘱几句后我就离开了卧房。
道场里,欧阳道长已经脱下道袍,解开内衬衣,袒露着上身。我这才看清他的伤势,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
之前虽然看见他受伤,但因当时情况紧急,事后又立马做了包扎处理,所以印象里除了流了一大摊血外其他都没看着。
现在清楚直观地摆在眼前,胳膊上纵横裂开三指宽的伤口,长度足有半米长。皮肉翻卷开,脓水不断往外淌,隐隐可见白骨。
更重要的是伤口周遭明显是被腐蚀掉的,就是说缝合什么的根本没用。那部分皮肉是彻底没了!
“怎么这么严重!”我惊讶道。
这确实超乎我的想象,不会玄荼的话一语成谶,真的要锯掉才能活吧?
玄荼皱着眉说:“毒素腐蚀得有点严重,这些年看来它也精进不少。之前包扎时处理得不是很干净,残留的毒继续腐蚀,伤口扩大。”
“没有办法了吗?”
“锯掉胳膊,避免毒素继续蔓延。”玄荼咬牙道:“少条胳膊总比没命强,也只能这么做了 。
”
我心里咯噔一下,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他这么讲,还是感到心惊肉跳。
欧阳道长满额头是汗,拼着一口气说:“我受得住,直接来吧!”
我心中佩服他是个汉子,刚想说要不要买个电锯回来,灵泽开口了:“我有办法。”
我立即凑到跟前,热切地追问:“真的能解决?”
灵泽点点头。
玄荼也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热情:“需要什么代价你尽管说,我可以替他。”
“木樨。”灵泽没有理他:“帮我。”
我答应一声:“你说吧,要做什么?”
“天地香录第三十四页倒数第二个方子,把上面的符抄录下来,千万小心不能出错。如果错了,立即换符。”
“好嘞!”
画符这也算是熟门熟路,我立马拿出那本《天地香录》,照着灵泽所说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