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城南区属于老城区,还留着当年王爷府遗址,也算是小小的旅游景点。其他区都是由此发展起来,照理说五福神应该顺理成章作为禹城护仙之一。
但很可惜,他这种自人们信仰中诞生的野神,地位低下,能力忽高忽低不稳定。所以天道并未将他升入正职。
五福神也就只能在南区当一草头神,默默守护着这一小片区域。
他兢兢业业,多年来没有任何疏漏,哪怕随着时代变迁信仰他的人越来也越少,也依然没有动摇。
原本他的管辖地成为福地,论功行赏他有望脱离这草头班子,结果就被黑心的家伙们盯上。
别说跟五福神有关系者,就是我这旁人知道实情后都心中憋着一股火。
我买了杯饮料给黑猴,顺便请教姓名。
“不值一提,就叫我山公吧。”黑猴眼神疲倦苍老,担忧之情清晰可见。
“山公,你别担心,灵泽他们一定会将五福神救出来的。”
只不过能不能活就难说了。毕竟他依靠人们信仰之力。而且还必须是发自内心的信赖,口头说说没有任何意义。
我问过灵泽,我现在给五福神上香供奉什么的,来得及吗?
灵泽很明确地表示,我身为祀物娘子已
经没法信奉其他神明,除非先跟他解除关系。另外即便恢复自由,这种临时拜祭行为也没有用。
只是这就没必要说明白,我想山公心里是清楚的。
果然,他长叹一声,猴脸皱起来:“我主子,老福神怕是到头了,这么多年他也越来越虚弱,以后也没人信他了。”
“你相信他不行吗?”
山公摇摇头:“从人们的愿想中来,也只有人们的思念可以给予力量。丫头,答应我一件事行吗?”
“您说。”我不由自主将他当成长辈。
“要是到最后没什么希望,就送主子他好好走了吧,总比被那些王八蛋困住活活熬成怨鬼的强。”
说到最后,山公攥着拳头砸了下桌子。
我听得难过,但也只能点头答应。
一阵阵细微的嗡鸣声传来,我起初还以为是自己耳鸣,伸手揉了揉耳朵。山公坐直身子,眼睛微微亮了亮:“开始了!”
我也挺直背脊,全神注意。
只不过从这边的角度看不到灵泽他们的情况,只能隐约听见一些声响。
山公看了我一眼,说:“想不想瞧一瞧?你是那位蛇先生的祀物娘子吧?像你这样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我脸微微发烫,估计是没见过我这样半
吊子的。我连连点头表示想看,确实有些担心灵泽他们。
山公一招手变出来个纸杯,然后示意我过来。他晃了晃手,捏着把黄铜色小壶,长长的壶嘴往纸杯里倾倒液体。
淡淡白雾弥漫,一股野花野果的味道扩散。我抽动了下鼻子,觉得很好闻。山公指了指杯子,我凑过来一看,杯内的水面一下漫出来。
然而神奇的是,它保持着完整像椭圆形的镜面浮在眼前。
水镜中映照出灵泽他们的画面。
阵中心在超市二楼的电子产品区,灵泽已经算好位置,将摆放在那的展柜轻轻一推,它就自动滑到角落撞得墙壁一震。
他站在中央,雪白衣袍无风自舞,随着他的走动,细密的血色红痕在衣袖上蔓延,它们纠缠浮动组成常人看不懂的图案。
灵泽抬手轻轻吹了口气,躺在掌心的一叠纸片纷纷飞舞。它们飘飘绕绕围着他竟然立成一圈,这些纸片全是画好的符咒,朱红纹路深刻。
下一瞬间,血水自符纸上渗出,开始如同点点珊瑚珠,最后连成一片滴落在地。
符纸却依然挺拔直立。
灵泽口中念念有词,如同吟唱般的咒语源源不断释地放在空气中。他脚底有隐隐紫光闪烁,初
时不起眼,逐渐与符纸辉映连接成圆阵。
他伸手一招,银鞭化作一杆剑握在掌中。那剑鞘精致刻着许多繁复雕纹,看起来没什么实用价值。
“是祭祀中的礼剑。”山公认出来了,他满是毛的猴脸皱起来:“怎么会有这样的礼剑……”
我想那可能跟祝由有关,但为了不引起过度惊叹,我不打算说出来,就当没听见。
那把礼剑就像法杖一样被用来敲击地面,应和着灵泽口中的吟唱节奏。
符纸上的血迹往下流淌,慢慢汇聚到灵泽脚下,在礼剑的指点下形成一圈圈的螺旋纹聚集在成团。
老实说,这看起来略微有点不舒服,不过好在我密恐没那么严重,适应一下也就好了。
山公的眼睛瞪得贼大,感觉都要顺着水镜钻进去:“这样的解封方法他怎么会?蛇先生修什么的?”
“啊,普普通通修仙的。”我敷衍道。
实底这种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