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景泰花园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三姨的打算是晚上去酒店再吃一顿,我实在受不了就提前回来了。主要是被问烦了,而且有些奇葩言论听得不舒服。
杠吧会被说不尊重长辈,不杠自己难受。干脆早点回来省心。
三姨他们想留我,幸好我爸妈帮我挡住了,任由我自由行动。
回来之后花信风往沙发上一倒,长长地吐出口气:“累死我了,简直比降妖除魔还累。”
“能不累吗?我看你都快把我家人说得相信天下有鬼了。平常没看出来,你真挺能说啊!”我揶揄道。
花信风嘿嘿笑起来:“这不一时间感受到热情,我努力回馈之下就用力过猛了。”他停顿了下问道:“我可是很努力地吸引火力了,你看小泽泽都没怎么被刁难。”
“是啊,我爸妈跟我说觉得你不错,有活力有想法,叫我好好想想呢。”
“啊?”花信风一下愣住了:“别呀,我可没这方面想法!”
我故意绷着的脸终于忍不住笑出来:“我又不是傻子或者摆设,他们说我就得服从吗?当然不会。倒是我太爷吓得够呛,他以为我勾搭了大仙又勾搭了俩不
是人的玩意儿。”
玄荼也插话道:“简直比我当年宗门大考还紧张,生怕说错什么做错什么。我倒是不担心灵先生,实在是怕惹了麻烦回来青青嫌弃。”
这话引来单身汪花信风的抗议,“明令禁止”他说些听起来不顺耳的话。
我们说说笑笑半天,都没见到灵泽。一回来他就去卧室没出来。刚开始没在意,谁还没点自己的活动?结果这都聊了半天也不见影儿,我有点担心。
我去卧室找他,花信风也跟了过来。
结果仿佛提前有预知,禁闭的门扉在我们靠近之后自动打开。里面传来灵泽的声音:“你们进来吧。”
我跟花信风一前一后进了卧室,抬头就看见灵泽闭目盘腿悬浮在房间里。他墨发无风自舞,飘荡在身侧。身前有两团白光缓慢地旋转。
“你这是做什么?”我问。
灵泽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回答:“炼化。”
“?”我不明所以,于是转头看向花信风。后者歪头端详片刻,得出结论:“这是在将灵物或者妖丹炼化成武器。”
灵泽口中轻念咒言,左手翻起甩出一道符纸,正贴在左边那团光上面。符上细密的
红光闪现,组成我看不懂的晦涩文字游走。迅速出现又迅速消失。
光团开始下降,慢慢落到我面前。
“?这是?”
灵泽缓缓睁开眼,嘴角微扬:“给你的武器啊,我说过要用那些妖丹炼化出适合你的武器。”
这么一讲我才想起来,当初打伤墨青姬时,她吐出来好多尚未融合的妖丹。灵泽当时就说过可以用它们为我做武器。
之后事情一件接一件,我都直接忘到了脑后,没想到灵泽还记得。
贴在上面的符纸融化般消失,光芒逐渐飘散,显露出里面的真容。竟然是把复古式火铳!黑金交织的外表,泛着金属光泽。
我爱不释手,对这些复古老物件我很有兴趣,这可比普通的枪令我欢喜。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造型的?”
我说着伸手触摸,火铳燃起一小撮火焰,仿佛在跟我打招呼。
“我猜的。”灵泽颇有些得意:“是我的直觉。”
我朝他竖起大拇指:“那你这直觉真是高啊!”
“这还需要多多练习掌握,我会教你的。”
“好嘞,放心,我绝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就等着后悔吧!”
我信心百倍。
小
时候我曾经酷爱舞刀弄枪的。结果被所有人责备这不是女孩子该玩的。那时候我特羡邻居家孩子有变形金刚跟小手枪玩。
现在虽然早就没有执念,不过这一瞬间有着跨越童年而来的喜悦,是某种遗憾被弥补之后的舒畅。
灵泽自空中落下来,站在我面前,抬手抚了抚我鬓角的碎发:“只要你开心就好。”
“开心,很开心!”
我说得丝毫不假。
另外一个光团随着灵泽也降下来,慢慢漂浮到了花信风跟前。
“这妖丹不适合做灵牌,所以我稍加炼化,你姑且先收着吧。”灵泽说得云淡风轻。
飘在花信风跟前的光团散去光芒,呈现出条看似朴素无华的链子,底上坠着龙眼大的圆珠以及雪白的玉片,闪耀着微微七彩虹光。
花信风愣了片刻才伸手接过来,似乎难以置信。
灵泽撇开目光,用他一贯傲娇的语气说:“好歹你也是我的搭档,之前也是帮过忙,虽然我不是很情愿,但提供一些庇护也是应该的。”
花信风笑着凑过来抬手一搭灵泽肩膀:“你的意思我懂,干嘛不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