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之前的相处,只隐约记得灵泽曾经提过一点点,说他一出生就与其他兄弟姐妹不同。其他的已经记不清,毕竟当时也没说太多。
花信风见我发呆,轻轻推了我一把:“你这是看美色看傻眼了?不至于吧。”
我瞪他一眼:“才没有!”
灵泽听到动静望过来,他嘴角扬起笑容:“木樨,你醒了。”
我走过去,往他对面的太师椅上一坐,花信风打了个招呼就回到先前那圈人当中。我瞟了一眼,胡九跟白姐姐也在那边,他们好像在边喝酒边打牌。
我转回视线,看到灵泽垂眸睫羽浓而微翘,窗外混合着花荫的光芒撒在上面,投下淡淡阴影。
“你在想什么?”我不由问道。
“没什么。”
“胡说,我感觉得到你情绪跟平常不同,跟我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灵泽抬头看着我,红眸浮现微微诧异,但转瞬就又笑起来:“我没想到你这么敏感,倒也没想什么,只是回忆了下过去。”
“要是可以,你就跟我讲讲,我想听。”
这倒不是假话,之前我就很好奇他的过去,只不过那时候事情紧急没空闲聊。现在总算是有些空
余时间,而是也没旁人。
灵泽沉默片刻,轻启丹唇:“当初在户嵬,我之所以被熹神偷袭,除了有叛徒之外,还因我当时在闭关渡劫,无法应对。”
“嗯,这你之前说过,你渡劫的事肯定也是叛徒透露出去的,不然怎么会赶这么巧。”
“在户嵬时,我就已经猜到了,不过我刚才想的还不是这些……”
“那是什么?”
灵泽抬眸望着我,神色复杂:“我刚刚突然意识到,我渡劫的情况似乎不太对劲。”
我一愣:“啥意思?”
“我从一出生没多久就遭遇劫难,前三百年是每二十年一次,之后是十年一次,再到户嵬村时期,已经是五年一次。”
我不清楚妖渡劫的规律,但听他说的口气就知道这绝对不寻常。
灵泽也知道我在这方面认知匮乏,自动解释道:“正常情况下,妖最快也要间隔五十年渡一次劫,长的百年,甚至几百年。”
这下就连我也意识到问题重要性,很明显,灵泽的渡劫太早并且太紧迫。
“会是偶然性的巧合吗?”
“世界这么大或许真有巧合,但有这么多次我不相信。”
“以前你没想过吗?”我
问道。
回答我的是不知何时溜过来的花信风:“他是今天才知道自己渡劫频率不对的。之前你竟然保持着这么频繁的渡劫没挂掉,也真是个奇迹!”
后一句话自然是对灵泽说的。
我现在有点摸不着头脑,催促他们赶紧说明白点。
花信风拉了把木椅子过来,坐下倒了杯酒说:“渡劫对妖来说那就相当于剥层皮,这是天道给的历练,渡过去了就能往上升一阶。失败了轻则打回原形,重则灰飞烟灭。”
我连连点头:“这我听说过,以前太爷给我讲过类似的故事,小说电视里也演过。”
“那你说,这样的历练可能常常有吗?就好比期末考试,会隔两天就考一次吗?”
“这当然不可能,那都得一学期结束才进行,要不怎么能叫期末考呢?”
“对呀,这不是随随便便就进行的,不到时候压根不会有,而且通过一次离着飞升就进一步,天道根本不会让渡劫变得泛滥。”
听花信风这么一说,我不由紧张起来:“那灵泽是为什么?也许是蛇修炼比较特别?”
花信风撇嘴喝了口酒,长吐一口气:“没听说过,凭啥蛇就要区别对
待?这是适用到所有修炼者身上的,不拘是人是妖是鬼。”
我皱起眉头,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原因会导致这种结果。灵泽细长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酒盏边沿,忽然说道:“我不确定自己活了多久。”
我跟花信风都一愣,就听灵泽继续往下说:“我从一出生就有灵智,天生知道许多玄门法术,正因为此,我甚至不我确定自己本体……”
这事灵泽之前好像提到过,只不过说得不深,匆匆而过。由于对自身的某种质疑,在户嵬村时,灵泽不准村民们供奉神像,只将象征着他的紫色曼陀罗献于台上。
这一点一直持续到禹城。
我绞尽脑汁思考,逐渐形成一个想法:“也许你是历劫来的某个人物。”
这次轮到灵泽他们齐刷刷盯住我。
“你想啊,你一出生就开启灵智,你的那些兄弟姐妹都不行吧?”
灵泽颔首:“它们早就结束蛇的一生,刚出生我就知道该如何运用我的能力,我猜自己可能不属于那里。”
花信风一拍大腿:“我就说吧,肯定有缘由,你再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