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极快,根本来不及确认,光影斑驳瞬间而逝,我也只是凭自己的感觉认定是那个过路魔。要说证据无从提供。
等到眼前一切清明之后,已经回到珍膳坊大厅里。之前躺倒在地的黑衣男都还在,就好像只过去了几秒钟而已。
外面已经黑下来,九月还泛着熏热气息,密匝的阴云笼罩天幕,像是下暴雨前的征兆。
灵泽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个购物买菜用的小拉车,将它交给花信风:“里面装作如芸,你小心点。”
“什么?!我还得拉着他?他咋这么美?!”
“因为我需要用他的魂炼药,那可都是对修行有益的,你实在不愿意就……”
“我拉我拉,拉个小推车而已,能费多少事?”
花信风变脸变得极快,看着小推车的笑容都真情实感了几分。
我心里有事,还在想最后那一瞥看到的东西,刚才那一瞬间我挺肯定的,但一消失回来之后就模糊了。
灵泽看出来我情绪有异,问道:“怎么了?”
我犹豫了下,但还是把之前的情形复述一遍,万一有啥问题也好提前发觉,如果只是我神经过敏那倒好了。
灵泽听后眉峰一皱:“如果有东西侵入我应该会察
觉,但方才我什么异样也没有。”
“也可能是我看错了,或者不是那个过路魔。”我揉了揉脖子说:“搞不搞是有些累的出幻觉了。”
灵泽的目光很是关切:“这接连发生的事情对你来说太频繁了,回去得净化,驱驱邪。”
之后再没耽误时间,直接回了家。
临走前花信风将珍膳坊的监控模糊掉了,外人完全不会知道这段时间内发生过什么。至于地上的黑衣男这是南宫家的走狗,我们才不管他们死活。
从南宫丹山逃命的表现看,他回来救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助纣为虐时就该想到有今天这一劫。
回到家中,灵泽朝花信风要了枫叶,连同一包药粉拿给我:“好好洗个热水澡,将它们放到浴缸里。”停顿了下,他嘴角扬起坏笑:“要我帮你深入净化也可以的。”
我脸热了一下,主要是发现现出原形的阿黄就趴在沙发上偷听。我推了灵泽一把:“少胡闹!我自己就足够了!”
灵泽顺势倒在真皮沙发上,抱着我之前买给他的紫色曼陀罗抱枕,装模作样地叹息:“哎,不要算了,反正我一直被娘子嫌弃,带着小枕头离家出走了。”
他管那抱枕叫小枕
头,我纠正过但没有用,也就随他去了。
我没理他,直接去沐浴洗澡。
这别墅的浴缸是自带的,还有温控功能。我舒舒服服泡了半天,享受丰盈的泡沫跟花香气。枫叶有草木独特的气息,而那包药粉融化在水中后有好闻的花香。
之前不管是身体上的疲倦还是精神上积累的困乏都烟消云散,只觉得身心舒畅,头脑异常清醒。
于是我再次回想在中间地带时最后看到的画面,那双幽绿的眼睛我不会认错。就是之前的过路魔。
它难道有办法躲过灵泽的查探?或者是它背后的什么人。
这暂时都没头绪,我也放到脑后,专心享受这一刻的从头到脚的舒坦。
等到我完全洗完,吹干头发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回到客厅一看,灵泽已经抱着紫色曼陀罗抱枕斜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花信风端着茶过来,小声说:“在别人的鬼域里会额外消耗法力,这次我又没怎么帮上忙,应该是累了。”
我也觉得有点内疚:“这次我也没怎么帮忙,不行,我还得更加奋进才行!”
花信风见我这样笑了,意味不明道:“其实你身为祀物娘子用小泽泽的身份足可以应对那些烦心事,有
危险也可以理所当然地等着搭救,何必要这么费心费力呢?”
“靠人不如靠己,我不是怀疑灵泽,而是他也有危险的时候,也有顾不过来的时候,干等着来救那黄花菜都凉了!”
“说得好!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花信风说着举了举手里的茶杯,然后晃悠到餐厅。阿黄已经在准备夜宵,清口没有油脂负担但又让人赞不绝口的小食。
我又看了看灵泽的睡颜,平静美好得像精雕细琢的美玉。睫毛长而翘,肤色白皙透亮,真的是毫无防备。
我左右望望,见没有人注意俯身快速地亲了一下灵泽的脸颊。他在睡梦中或许有些许感觉,眉峰微蹙,片刻才舒展开来。
嘿嘿,这从头到脚都是属于我的!
发完花痴,我也去阿黄捧场,在珍膳坊根本没吃跑。然后又跑到鬼域去大干一场,这会儿头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好饿!
玄荼他们也在,孟青青跟我讲起工作上的趣事,偶尔玄荼也插两句嘴。而青青对此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我猜他俩有戏,能再续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