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诗有点陌生,我只隐约好像听过却说不出来历。灵泽他们也都摇摇头表示不知,诗暂时按下不表,这画面又是何意呢?
我们研究起来,我也努力想是否还有其它细节,结果再无收获。
玄荼放下茶杯,斜眼看了看灵泽:“那盒子里的会不会就是魇寨的宝贝?”
“有可能,我之前想过,这么重要的宝贝,魇寨绝对不会随便放置,肯定还会派人看守,常常查看。抄录的碑文上提到一点,说每年夏天都要将宝贝移到祠堂里进行某种庆典。”
“这么说来,那东西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失踪,只可惜珍姐他们都不清楚宝贝到底啥样。”我挠了挠头,感到棘手。
元珍他们离开前,特意问过他们知不知道寨子里的宝贝到底是什么。他们说只有老族长等人清楚,其他时候就算拿出来也是供在重重祭品香火之后,根本看不见。
画面里的黑衣人我也很在意,他给我感觉不好,甚至我怀疑他就是个真纸人,受幕后驱使跑到魇寨。
我觉得他不是百乐蛇族的成员,是外来者。
这一点大家都认同,再来就是他塞给蛇族男子的那张纸,是什么意思?
我掏出手机搜索诗句,还真让我搜到了,也难怪没什么印
象。因为诗人并不出名,是明末清初之时军队屠城,城内百姓宁死不投降,最后全都被活活杀害。而当时幸存的一位无名女子用人血在城墙上写下一首诗。
纸上看到的正是这诗的后两句。
寄语行人休掩鼻,活人不及死人香……
原本这是讽刺活着的贪生怕死者没有这些死去的亡魂有风骨。
用在这里是单纯的原意还是引申?
我一下脑壳疼,咋这还做起语文题了?我滴妈呀,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我,又想起面对阅读理解时的痛苦与无措。
我决定暂时不想了,况且眼下也想不出来。
阿黄适时出现,推着个酒店里那种小推车,上面放着琳琅满目的糕点饮品。就连什么生椰奶茶,草莓啵啵他都学会复刻出来。
经过刚才那一番动脑,我现在急需补充点甜食,大家都没客气,阿黄还贴心地提醒:“这是素点心,给道长准备的。”
“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小道童就好了。”欧阳道长感叹,被玄荼一语道破:“就算阿黄跟着你也只能吃苦受罪,你这半吊子。”
他们这前世的师兄弟俩自从相认之后就一直这种模式,师兄嫌弃,师弟乖乖听训。
我突然好奇起来:“玄荼,你以前到底是为何变的妖鬼
啊?”
玄荼脸色微变,眸光泛起浅浅厉光,但很快又压制下去。
“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我看得出他非常不情愿并且很不开心,这当中肯定很有内情。不过他不肯说我也不可能硬逼,这事就在微微尴尬的气氛里揭过去了。
花信风突然窜起来,盯着手机喊了一嗓子:“不好了!”
?
所有人都头顶问号看着他。
“老蛟头要来!”
“啊,他这么积极?应该咱们上门去的,让人家亲自过来不合适吧?”我很不好意思。
没想到花信风摇摇头:“不光是招兵马的事,他是想拜托咱们帮他忙。”
“啥忙?”
“这他也没说,等他过来再看吧。”花信风愁眉苦脸的,看向阿黄:“你能变出来美酒吗?”
阿黄眨巴着眼愣了:“有,有多美啊?”
“要多美就多美,越是陈酿他越喜欢。”
“行,我现在就去准备!”阿黄一咬牙,我看他那架势跟要舍身炸碉楼似的,转身奔向厨房。
灵泽一直盯着花信风,忽然朝他勾勾指头:“你还有事瞒着我们。”
“没有。”
“你不说也可以,我直接审你的魂一样的。”
“嘿!你这不对啊,审罪是你用来对付朋友的吗?你这是公报私仇!”花信
风说着走到灵泽旁边坐下。
我也盯着他:“我看你也有心事,咋滴是不能说的秘密啊?你的花边新闻?要是这个的话,快说出来让大家吃吃瓜。”
“不是!”花信风没脾气了:“跟我没关系,是我大概猜到老蛟头亲自跑过来是干什么。”
“干什么?”
“我之前联系他时提到灵泽是祝由仙师,他就变得突然很积极了,问了很多灵泽跟木樨你的事,当然重要的我一点也没说。”
花信风停顿了下终于说破谜底:“是这样,老蛟头可能想你们帮他化龙。”
灵泽皱眉:“你怎么会跟他说起这些?”
这事就要从我想学招兵马说起,我将事情经过原委大概一讲。没想到灵泽先委屈了:“娘子,这我也会啊,为什么要找别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