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非礼勿视到挖眼的猕猴,戏词里所唱的“鳞甲飞,迷花眼”,原来都在这里藏着!
我什么也不顾,猛力夺下一把剑,奔着前边的灵泽而去。另外一个我笑得开心,眼角嘴边洋溢着热切而灿烂。
我拿着剑站在灵泽跟前,手微微颤抖,但我心意已决,抬起向着蛇身猛砍下去。那细密鳞甲碰触到雪亮的剑锋时,霎那间像是崩断的珠链般四处飞散。
黯然的蛇鳞重现光芒,一片片荡漾连绵成炽亮虹光。
我不得不微微眯眼,但赶紧抬手遮脸,并且目光往另一个我身上一瞟,发现她已经彻底睁不开眼。
我立即转身扑过去,心一横牙一咬,伸手照着她脸上抓。没想到触手感觉像是摸到橡皮泥,我顿时克服了内心深处对伤人的天然畏惧,指头紧紧扣出她眼珠。
攥到手里立即化作一团黑泥,顺着指缝渗透出来。虹光迅速黯然下来,周遭在此恢复楼上坐席模样,昏暗的光,供着香的果品,以及一个个木偶纸扎人。
它们齐刷刷转动了下头,原本没点睛的眼泛红,身躯颤动,似乎随时要站起来。
我甩掉手里的黑泥,高声大喊:“别躲躲藏藏了!有本事出来,你既操
纵傀儡幻戏为难我们,又暗搓搓透露一点谜底,你就是想看我们被你耍得团团转,快出来!”
楼内回荡着我的声音,听不到回应。
我笑了:“好啊好啊,你不出来,我就把你这全烧了!刚才我烧了你一楼木偶,现在也不怕再烧你一楼!”
说着我从怀中掏出几张火符朝着前方左右扔出去,然后掏枪向着符纸扣动扳机,一颗颗咒灵子弹飞射而出。
火符在空中爆开,一簇簇火光亮起来,然而下个瞬间就突然熄灭,在纷纷扬扬的灰烬当中走出来一抹模糊人影。
“你可真是惹不得,真是没天理啊,烧了我那么多木偶,现在还想祸害。”
这声音熟悉又陌生,我一听就认出来,是崇明街守阵的道袍青年。
“我商浣雨可是等你们很久了!”
周围亮起来,人影逐渐清晰,果然是那个商浣雨。他依然穿着黑白交错的衣袍颇有仙骨的样子,俊秀略有阴气的样貌露出优雅的笑。
“果然是你。”我暗暗攥住符纸。
商浣雨慢悠悠说:“上次太匆忙,还让你看了笑话,这次招待得如何?还满意吧?”
“那活死尸是不是你弄出来的?”
“当然,这东西很好使的,你
想知道过程吗?你想的话,我也可以让你当一具美丽的活尸体。”商浣雨露出沉醉其中的笑容。
就算他英俊如出水芙蓉,我现在也只想吐,太特么恶心人了!
我知道他嘴里怕是说不出来什么实话,但还是想套出来点东西:“南宫到底许给你什么,你能干这么丧尽天良的混蛋事!”
“区区一个南宫算什么?还比不上我的小指甲盖!”商浣雨比划了下手指,神色里满是不屑:“我到南宫是他们的福气!”
之前就猜商浣雨是从万象本部来的,从他这话音里听得出来,果然没猜错。
我故作不信,蛮横道:“在我看来,你们都是一丘之貉,都不是啥好东西,你赶紧把这解开,不然我继续给你烧光了!”
“呵呵,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那火铳,也就只能开这几下,再动手都举不起来。要不,让我给你揉揉?”
商浣雨话音刚落,整个人就瞬移,再来就已经贴在我耳边。
我本来就恶心他,尤其这话里还有骚扰之意,我曲起手肘猛撞向商浣雨。他轻松地阻止住:“就你这点力度莫不是想跟我调情?”
他说着脸色骤变,猛地往后退,左手按住右胳膊,血水顺
着指缝往下流淌。
我怎么可能任由他戏耍?说恶心话就要付出代价,在靠近的时候我将刺伤符拍到他胳膊上,效果就是瞬间划出两指多粗的伤口,普通人绝对受不了。
商浣雨不是人的玩意,虽然不能干倒他但至少让他不好受!
“你这丫头真是可恶!”他低喝一声:“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你放心,我也肯定不会放过你们,这才刚开始,你要是不想倒大霉,就赶紧让我们离开,并且认罪忏悔,给你个从宽处理。”我想再套点话出来,另外也是寻找躲藏的路径。
我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清楚的,对上商浣雨这样的级别,我对付起来还是吃亏的。得想办法避开,不能硬碰硬。
商浣雨面露凶光:“就凭你?你难道没发现吗?曲儿已经停止很久了。”
他这一提醒,我心一突,这才发觉戏声已经戛然而止。难道灵泽那边出了事?
我一激灵,想要冲到栏杆边,可生生把脚步停下来,死死盯着商浣雨:“就算他死了,那证明他劫数到头了,既然在这阴司幽冥之中行走我已经有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