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一看,花信风直往下沉底,一串串水泡咕噜咕噜冒出来。不会淹死吧?
“女主人放心,不会有事的。就这么一下便淹死,他也不配在主子跟女主人跟前侍奉。”扶光语气里隐隐藏着丝不屑。
看来他对花信风意见挺大。
我还是有点担心,刚想说下去捞人上来,花信风就猛地钻了出来,扒着游泳池边爬上来。他吐了半天水,整个人狼狈至极。我想起自己刚来时,就瞧见他浑身湿透,该不会是之前就掉进去吧?
我目光瞟向扶光,大老鹰也是机敏得很,立即摇了摇头:“属下就踹了这一次,毕竟打狗也要看主人。”
花信风虚弱地晃了晃手:“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掉水里了?”
我指了指不远处断成两节的醋栗树:“对它有印象吗?”
花信风摇头。
“那是你弄断的,就在刚才。”
“!怎么会?我……不记得,只知道脑海里又浮现出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千真万确是你,不过你的状态确实不正常,我觉得你得好好查查。”
花信风听我说完,看看湿漉漉的自己又看看那断成两节的醋栗树,重重地叹
了口气:“让小泽泽搜搜魂。”
“暂时是不行。”我说道:“他受伤了。”
“啊!要不要紧?”
“不伤及性命,就是有点疼。”我说着下意识地捂了下胸口,顿时痛得呲牙:“是很疼!”
扶光大惊失色,连忙扶住我:“女主人你身上有伤?快回屋休息,要不要紧?需不需要找医师?”
“不用大惊小怪,其实早就止血,伤口也愈合,但内部的痛却没这么容易消失。”
尽管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扶光跟花信风还是神色严肃地要我赶紧回屋。扶光甚至想要背我回去,被我坚决拒绝。
还没老弱病残到那个地步,为了表示我身体无恙,四肢健全,我甚至表演了一小段加速障碍跑。
回到屋里,灵泽已经恢复人形,盘腿坐在沙发上打坐。他闭目凝神,周遭萦绕淡淡的白金光芒。大概是察觉到我进来,他睁开眼,朝我招手。
我走到近前,发现他背后垫着我之前买的紫曼陀罗靠垫,没想到他会把这个带上。
“木樨,你的伤让我看看。”
“都说没事啦,我可不会骗你。”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解开衣扣。因为被戳了一下,衣裳已经破了个
洞,幸亏不是很大,不怎么显眼。
白姐姐给我拿来替换的衣服,胡九跟花信风早就自动避开,至于扶光说了声去沏热茶,也消失不见。
胸口只留下浅淡的伤痕,看起来没有很狰狞。灵泽仍是紧皱俊眉,细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过,语气满含痛楚:“对不起,让你受伤了。”
“又不是你的错。”我笑起来:“再说我也狠狠地报复回去了,没吃亏。”
如果不是想从厉身上掏出万象的情报,他现在肯定已经死成灰了。
灵泽却情绪低落:“我没有保护好你。”
“你心中一直念着我,要不是着急知道我的情况,你也不会受伤,这要怎么算?相爱的人之间本来就不会算那么清楚的。”我柔声安抚:“再说了,谁也不可能保护别人一辈子,那正常得很。”
虽然“我永远保护你”这话听起来很浪漫,但这也就是哄一哄不谙世事的小丫头。永远被护在翅膀底下也就意味着永远弱不禁风,我更向往的是并肩前行,携手度过所有困难。
灵泽轻轻笑了笑,忽然俯身亲吻我胸口上的伤痕。即便现在已经心意相通,我还是脸颊一烫,不由自主瞟向旁边。
白姐姐不知何时到厨房帮扶光沏茶去了。
“哎呀你正经点!”我有些羞恼。
“我下了咒,你的伤很快就好了。”灵泽笑盈盈解释。
我本来想反驳,可感觉了一下胸口还真的不疼了。难不成错怪了?我有点怀疑,尤其看灵泽狡黠得逞的笑容,总觉得他就是想贴贴,下咒是其次。
为了“惩罚”他的心术不正,我狠狠地亲了他的额头。
我换好衣裳之后,花信风他们适时出现,扶光也端来热茶放好,顺便还有现成的点心。虽然没有阿黄做得美味,不过凑合吃吃还是可以的。
正事得解决,我们将目前所得信息综合分析一通后,决定把厉的问题解决掉。
灵泽抬手一挥,口中默念,梅花枝凭空出现在客厅前方,一小光点自上面飞绕而出,落地现出人形。
厉趴在地上不动,不知死活。
要是死了可有点亏,还想着从他那弄到些有价值的情报呢!
我上前踢了两脚,无动于衷。
“不会是死了吧?”就在我嘀咕时,忽然脚踝一紧,厉突然抱住我的腿。这一下太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