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泽被呛了一下,我开始有点担心他这以后回归正位还能像以前一样威严吗?不会时不时变成蛇的样子在大殿里绕来绕去,有点不敢想象。
我想得有点出神,回过味儿来时,灵泽已经坐起来,认认真真地向我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嗯?什么意思?
我摸了摸袖子,反问:“说具体点。”
“在户嵬村,我不该对你那么粗鲁,又强行逼你就范。是我的错。”
“这你早就说过了,为何还要再说一次?”我皱起眉头。
灵泽深吸一口气,红眸灼灼:“上次我是以蛇妖的身份所说,现在是以……你的上司,酆都大帝的身份所说。”
我盯着他没说话,心中已经盘算要怎么做。
灵泽沉默了下,握住我的手,轻轻亲吻:“与你的情,永远不改变。”
“你早说不就得了。”我笑起来:“我刚才已经在想从哪里下刀子捅了。”
“……你都不给我说清楚的机会吗?”灵泽一脸很受伤的表情。
“给了啊,没看到我一直听着呢吗?你换了小七试试?”
“我跟她只有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看着灵泽一脸严肃的神情,我一下笑了
:“你倒是想有别的,小七也不同意的。”
我见他情绪低落,耐心问道:“怎么了?”
“总觉得给你留下很不好的印象。”
“哎呀,人间历劫时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不至于耿耿于怀出不去。而且我们之间早就化解,今生没什么亏欠的,前世更不用说,作为酆都帝君,我还是很敬重你的。”
我本来是想开导他,没想到灵泽听我这么一说,突然抬头有所期待地盯着我。
?
我脑海里缓缓打出问号,这是咋啦?
结果我跟灵泽就大眼瞪小眼半天,旁边靠着墙坐的花信风叹口气:“我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但是能不能帮我解开一下?放心,我第一时间爬出去不当电灯泡。”
我这才注意到他还被枝条捆绑着,草编大狗也不见踪影,估计是被厉收走了。他肯定是故意不管花信风的。
我起身用匕首隔断枝条,想扶花信风到床上躺躺。他坚决地拒绝了我并且一瘸一拐地往门口挪去。
灵泽也有点看不下去,出口挽留。
花信风悲痛而坚决:“我真的是不想再吃狗粮了,够够的了,让我去外面呼吸下没有恋爱味
的空气好不好?”
这么说还真有点对不起他,刚才纯纯将他遗忘掉了。
目送花信风离开后,我回到床边,干脆直接挑明:“你是还有什么想说吗?”
“是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吗?”
“啊?说什么?提个醒。”
灵泽神色隐隐失落,但很快又振作起来:“前世,除了酆都大帝跟罗酆六天,你就没有别的什么想说?”
我彻底懵了,说什么?这没头没脑的,咋灵泽觉醒之后成了谜语人?
“说人话。”
“……你想想,你有送给我什么东西。”
这个提醒更让我发懵,使劲想了一圈也没想出头绪来。我确定,除非我人格分裂或者还有个隐藏的姐妹,不然绝对没有送过东西给灵泽。
前世对他是敬重跟赞赏的,可这也不足以私下送东西,没有那么好的私交。不过他倒是送给过我梅酒,还有酆都大殿内常开的花,他三不五时会送我几支。
我干脆将之前就存疑的问题讲出:“你以前是不是就对我有点意思?所以才总是送我酒啊花啊的?不然怎么别人你都没送过。”
灵泽微扬下颌,脸颊微微泛红:“你就想不起来我送你这些之前
发生过什么吗?”
“啊?发生过什么?你赶紧直接说吧,我真想不起来了!”见灵泽一直纠结,我现在觉得可能真的发生过什么,难道是我觉醒得不充分,导致记忆缺失?
不会前世我无意中把人……睡了?
哇哦,不可能这么大胆吧,如果真是那绝对是喝醉了!
灵泽确认我真的想不起来后,微微一叹:“你送给我一块玉佩。”
?
我今天这一天已经受到太多冲击,问号冒出来的频率真高啊。玉佩?我啥时候送了玉佩?不可能啊!
要说前世喝醉了发生点什么不可描述的,还有那么一丢丢可能,但送玉佩?我对灵泽没有这心思,怎么可能送……
一霎间,仿佛有道闪电在脑子里轰过,我醒悟过来一种可能。
于是我问灵泽:“那玉佩是不是个狐狸造型的?旁边还有曼陀罗花跟刻了个‘寒’字?”
“是啊,你想起来了?”
“……算是吧,我现在想确认一下,之后你三不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