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耳钉,感受到一股温润的气流拂过手指肚,心逐渐安定下来。
许则然在我身边。
我裹紧外套,抓着菜刀,穿着鞋躺在床边,睡了过去。
没睡多久,许则然突然喊我,我一激灵,腾地跳下床,屋里没有许则然的声音,却听他说:“有厉害东西来了,你解决这栋楼里的事,外面的交给我。”
话落,一缕白烟穿过窗户。
我疾步走到窗前,抬头便见黑沉沉的乌云悬在楼的上空,挡住天光,明明才四点多,外面已经黑的看不出去多远。
而且,这栋楼四周很荒凉,在昏暗的氛围中,让我有种身处孤岛的压迫感。
不过,许则然让我别管楼外的事。
我抿了抿唇,收回视
线,把窗帘拉上。
我又睡了一个多小时,唐风给我发消息,他借用吴家的厨房做好了饭,让我去他房间吃。
我开门时,吴晓方正好从他妈妈的房间出来,他的头发和衣服上沾着面条和汤汁,端着的碗里还剩下半碗汤面。
“滚,你个小畜生!当初一生下你,我就该把你活活掐死。”吴晓方妈妈坐在床上,满脸怒气的大骂,双手比划着,好似随时都要冲出来暴打吴晓方。
但,她始终没有下床。
吴晓方抹了把脸上的面汤,“你终于说出真话了。”
他抬头,阴沉的视线跟我对上,当即收起,换上一副伤心担忧的表情,“妈,你再怨我,我也会给你看好病的。”
说完,他走
向走廊尽头。
透过半开的房门,我看见吴晓方妈妈满是祈求的看着我,嘴巴开开合合,无声的向我求救:“救我,救救我。”
我沉默的转身,去唐风的房间,从头到尾没给她任何回应。
进门后,我靠着门,没过几秒钟,走廊里响起脚步声。
“你靠在门上做什么?”解庄纳闷的问我。
我做出心情沉重,非常发愁的样子来,“吴晓方的妈妈似乎非常厌恶他,但他对他妈妈倒是挺好,我想不通他妈妈的问题,更担心我们的处境。”
“你们看看窗外,荒郊野外,半荒废的楼,邪师会不会想把我们困在这里,趁我不备,杀了我?”
我坐到桌前,拄着下巴,“如果真是这样,
你们两个该逃就逃,不用管我。”
唐风瞪我一眼,“净说这些不吉利的。”他把碗推到我身前,“老实吃饭,憋说话。”
“哦。”我没再说啥。
解庄不解道:“不然,我们吃完饭就离开这里?”
“走不出去,我做饭前试过,无论是步行还是开车,最后都会回到这里。”唐风已经接受现实,“先吃饭吧。”
吃完饭,我去走廊尽头的厨房洗碗。
此时,从厨房的窗户往外看,天已经彻底黑了。
解庄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邪师把我们困在这里,又有什么目的?
滴答。
一滴微红的水珠从水龙头里滴出,落在我的手背上。
随即,水龙头滴滴答答的渗水,水珠的颜色越来
越红,片刻后,竟变成暗红粘稠的血糊。
空气里的血腥气愈发浓重。
我平静的拧开水龙头,“麻烦先给我点水,我要洗碗。”
足足过了两分钟,哗啦一声,清澈的水从水龙头中流出来。
“谢谢。”道了谢,我利索的把碗洗了,拧上水龙头,“继续滴答血糊吧。”
我这话说完,屋里的温度陡然下降,凭空刮起一道阴风,吹得门哐当关上。
嘿,不让我走?
我从兜里掏出一张金符,微微笑道:“你想试试金符的威力么?”
阴风戛然而止,屋门缓缓打开。
我轻拍两下水龙头,有商有量的说:“老实蹲在厨房,别去我的卫生间作乱,要听话哦,不然我把金符塞你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