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越俊朗的侧脸轮廓映入温初的眼中。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她大概能猜出,自己是被周斯越给救回来的。
注视着周斯越的温初,心里情绪很是复杂。
这份人情,她算是欠的彻底了。
甚至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偿还……
正想着,周斯越动了动身体,温初看着他握拳抵着眉眼兀自的打着哈欠坐起身。
两人的视线相撞在一起时,周斯越眼底明显闪过愕然的神色。
看着他愣怔的模样,温初缓缓地勾勒起唇角冲他笑了笑。
周斯越被她笑的拉回思绪,手足无措的站起身体道:“我……你你、你饿了吧?”
温初被他滑稽的样子逗笑,微张小唇,声音嘶哑的应着,“嗯,饿了。”
温初说完,周斯越又是呆滞了一会
儿。
很快,他眉眼中浮现出一丝懊恼,挠了挠头发道:“我好像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温初恬静的笑道:“斯越,谢谢你。”
“谢我什么?救你来医院的事情吗?”周斯越耳根有些发烫,“这是应该的,不用往心里去。”
周斯越不在意,但温初做不到不在意。
要不是周斯越,她现在怕是已经烧成一捧灰了吧。
周斯越有些闷热,“我去问问医生你能吃什么,去食堂给你打点过来。”
温初点头,注视着周斯越拿起外套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刻,温初眸里的光亮瞬间黯淡了下去。
她刚刚的梦里,是顾政聿无情的将她推入万丈深渊。
而这梦不是假的,如果不是顾政聿顺应了宋熙华的话,她又怎会差点没了命……
痛苦又窒
息的情绪,交缠在温初的身体里。
她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抬手紧抱住遍体鳞伤的身体。
顾政聿……
你究竟为什么这么狠心……
周斯越回来的时候,温初又睡着了。
他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时,看到了温初脸颊上的泪痕,以及枕头上的湿润。
周斯越愣了愣,朝着温初轻唤道:“pear?”
“我没做错……”温初梦呓着,蜷缩起身体,“我没有做错……”
周斯越急忙上前想要去抓住温初的手,但温初紧紧地将手臂缩放在胸前。
泪水再次从温初的眼角滑落,伴随着她身体的发颤,周斯越心脏一寸寸的发痛。
他伸出手,在半空中停顿了几秒后,最终落在温初的背上一下下的安抚。
他没说话,只是沉重的注视着温初。
希望自己掌心的温热,能帮温初抚平她心底的恐惧。
一连几天的时间,温初都是反复的发烧,浑浑噩噩的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噩梦连连。
周斯越又连续请了几天的假,寸步不离的陪着温初。
然而周斯越的父母却坐不住了。
自己的儿子自从带人进入军区医院后,就再也没回过家里。
周母不安心的问着周父,“你说斯越到底是送了什么人进去?你能不能再跟那边通融一声,我们也过去看看。”
周父皱着眉头想了想,“你给斯越打个电话,问问他送去的那人情况如何了,从而试探下吧。”
周母点头,拿起手机给周斯越拨去了电话。
好一会儿,周斯越才接通,“妈,什么事?”
他的嗓音,透着说不出的疲惫。
听到他
的声音,周母和周父相视了一眼。
周母:“斯越,你送进去的人如何了?脱离危险了吗?”
“脱离了。”周斯越看向门缝里熟睡在病床上的温初,“我本来想等她稳定两天回帝城,但她却反复的发烧。”
周母顺着他的话问:“是你的朋友?”
“对。”周斯越说:“一个在我事业上帮了很多忙的朋友,对我来说……挺重要的。”
“男的女的?”
“女的。”周斯越疑惑的问:“您问这个做什么?”
周母脸上忽然浮现出笑意,“斯越,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
周母和周父很想让周斯越早点结婚,不管对方是普通家庭也好,世家千金也好。
只要人好,品行好,他们都愿意接受。
周斯越无奈的笑了声,“她已经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