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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士遗孀(1 / 3)

山里的夜晚格外的安静,她喝着酒,他看着她,都没有说话,静谧的空间里只有电话里“嘟嘟”的声响。

电话接通后,夏稚难得的掀了掀眼皮,语气不冷不热的应了声:“是我。”

毕沉刚松了口气,又急切地说:“宇文来了,要见你。”

夏稚拿着酒瓶的手顿了一下,又不紧不慢换了个姿势喝了口酒,听着他的废话:“不过他刚回去了,好像曲小姐出了点儿事。但是他留了东西给你,你在哪?我去找你。”

她报完地址挂断电话,单手撑着桌子边侧站起来,黑色的卫衣袖口卷了几道,露出莹白的半截手腕。

夏稚看了池靳白一眼,收回散漫的目光,“你不走吗?”

“我住隔壁。”他又走近了些,看着被她随意放在地板上的几瓶酒,温声问道:“介不介意分我一杯?”

她愣了愣,思索片刻才说:“随意。”

池靳白开了一瓶白酒,倒进杯子里,浅酌一口,入口的辛辣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然后他又开了一瓶红酒,口中的甘甜盖住了白酒的烈。似乎太甜了,他又开了一瓶酒,像是要把剩下的酒都尝个遍。

等他开到最后一瓶的时候,夏稚手中的一瓶酒也已经见了底,她冷眼看着他在心里默数了十个数:五、四、三、二、一

前一秒还看上去十分清醒的人,已经倒在了沙发上。

她心疼地看着那些被一杯倒的他浪费的酒,拿着毯子带着怒气扔在他身上,然后毫不避讳拿着换洗衣物去了浴室。

等她洗完澡出来,看着他被毯子蒙住了头,又有些不忍心走过去,把毯子捋顺了,整整齐齐的盖在他身上。

房间各种汇合的酒味中夹杂着淡淡的沉香味,夏稚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再次从抽屉里摸出维生素瓶子,从里面倒出五粒药,没有喝水,直接吞了下去。

直到快天明时分,她才睡着。

听到她清浅有规律的呼吸声,黑暗中的池靳白才睁开了眼睛,他没有任何动作,甚至不敢看她一眼,生怕他细微的转头动作会吵醒她。

可惜天刚亮,楼下就传来的嘈杂声音。

“还钱,赶紧还钱。”

“这还到还款的日子吧。”

“就你开了个破旅馆在这里,晚几天你也还不上钱,赶紧的,不然拿你这房子抵债。”

“休想。”

“这退役的军犬怎么还不死啊,你别牵它出来吓人了,这老狗牙齿都快掉光了。”

......

池靳白听到她翻了个身,他知道她是醒了,先她一步起身,回了隔壁房间。

听到楼下越来越激烈的争执声,夏稚伸手不耐烦地扯掉盖在身上的被子,从床上起来,她推开窗,扔了个酒瓶下去,刚好砸在伸手要打老板娘的男人肚子上。

“闭嘴。”因为刚睡醒,她的声音还带着点困倦的沙哑。

楼下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善类,虽然没见血,却捂着疼痛的肚子气冲冲的带着人准备去算账。

混混们不顾老板娘的阻拦冲了进去,还未到三楼,就看到了楼梯口站着穿着浴袍的男人,他黑发上的水还未来得及擦干,顺着他狭长的桃花眼和完美的轮廓落下去,隐在他的浴袍中。

“你们吵到她睡觉了。”池靳白微抿的薄唇勾勒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他们生在小镇长在小镇的人,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男人,他慵懒的靠着身后的栏杆,出众的容貌衬得整个大厅黯淡无光,所有人渺小如尘埃。

众人从惊艳中晃过神,才想起他们是来要钱打架的。

眼前的男人不过是样貌好看了些,弱不禁风得应该不经打。

他们这样想着,才往台阶上走了几步,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白上挡在他们面前,把他们揍了一顿。

白下站在二楼拿着池靳白干净的衣物,开始给他计时。

混混头子没想到白上一个人那么能打,俗话说的好: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他看着站在三楼俯视着他们高高在上的池靳白,让其他人缠着白上。自己趁其不备,跑到最后一层台阶上,想抓了池靳白撒气。

结果还没碰到人衣角,直接让人踢了下去,他的身子快到二楼的时候,白下立刻跳开让了路,让他继续像个皮球一样圆润的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池靳白收回准备发力的手,往身边看,只见夏稚身上穿着黑色棉T恤,松松垮垮的,露出精致的锁骨,黑色更衬得她的肌肤白得近乎透明。

她刚伸出去踢人的腿还没来得及收回,短裤下白晃晃的一条腿又长又直。

大家也纷纷看向那个把混混头子一脚踹到一楼的女孩,眼神冷、表情冷、气质冷、身上的穿着看着也冷。

池靳白从刚上楼的白下那儿接过干净衣服,他从防尘袋中拿出一件大衣套在她身上,他的大衣很大也很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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