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房里,之前住在他旁边的小姑娘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现在一眼望过去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的东西都还在,并且整理的干净整齐,只有床铺上的纸飞机皱的不堪入目。
他走过去,拿起纸飞机,上面甚至有被撕扯过的痕迹。他的心直接沉到了谷底,夏童最珍视他的纸飞机,所以他不会是自愿离开的。
毕沉拿着纸飞机,跑回休息室,掏出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铃声快要结束的时候,才被接通,他的声音里难得带了一丝慌张:“夏稚,夏童不见了。”
“消失多久了?”她平静的问,只是说话的语气有些粗。
毕沉看了眼闹钟上的时间,说道:“两点钟的时候还在病床睡觉,四点钟护士查房发现人不在,现在五点了,还没找到人。”
“知道了。”她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只是呼吸有些急促。
毕沉担忧地问道:“夏稚,你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她没有回答他,只是说了自两人相识以来最长的一句话:“我会把他带回医院,无论生死,尽快给他做手术。”
像是叮嘱又像是托付。
挂断电话后,毕沉仰着头望着窗外没有露出一丝阳光痕迹的天空,只觉得胸口沉闷又疼痛。
池靳白站在登机口,正准备登机的时候,接到了白下的电话。
“靳少,夏童在医院消失了。”白下冒着冷汗,咬着下唇继续说道:“另外,夏稚小姐也不见了,昨晚我跟着她到云景府后,她一直没出来。”
他捏紧手机,冷声道:“找白左。”
白下说:“联系过了,白左说自从上次安全系统恢复后,夏稚小姐的定位就出现了乱码。”
池靳白直接切断电话,把手上一等座的飞机票撕成两半,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吩咐跟在他身后的白上:“联系京州空中管控,我们坐私人飞机回去。”
仅身为医生的池靳白很少使用特权,这是第一次他在异国处于一个医生的身份行驶靳家的权利。
白上一怔,点头:“是。”
私人停机坪上,飞机的螺旋桨已在缓缓转动,不过速度只够预热引擎,舷梯已经推到了舱门口,但没有人登机。
身穿灰色制服的机长和副机长走下舷梯,一个身穿西装套装的高个子男人拎着一个机械箱站在他们身边,他们毕恭毕敬的站在那儿似乎在等一个很尊贵的人。
一辆改装过黑色的大轿车飞速行驶而来,在飞机不远处停下,穿着黑色风衣的池靳白从车上下来,踩着尘土飞扬的砾石走了过去。
高个子男人立刻迎上去,“靳少,您要的东西。”
池靳白接过机械箱,直接上了飞机,白上和机长副机长随即跟了上去。
私人飞机逐渐驶离地面,池靳白坐在机舱内,在经过特殊组装过的笔记本上敲打着代码,在经过一堆乱码后,他面色凝重的盯着屏幕上的红色圆点。
池靳白拨了个电话给白下,说道:“她在河岸公路郊外的一家酒店,你先等在外面,不要惊动她,等我回来。”
“是。”正在开车的白下直接掉头,立刻前往那家酒店。
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密密麻麻的小雨。郊外的住宿环境不是很好,牌子上挂着酒店两个字,从外面看就像一家小宾馆。
他听话的坐在车内,没有出去也没有进酒店询问。
直到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车窗外时,他还吓了一跳,看清帽檐下冷清的脸,他马上换上一张笑脸,打开车窗,若无其事地打招呼:“夏稚小姐,好巧啊。”
“不巧。”夏稚伸手进车窗,从里面把驾驶座的车门打开,说道:“下车。”
白下挣扎道:“这不好吧。这不是我的车。”
“借用。”
夏稚从酒店出来,便看到了停在树下的红旗车,虽然被灌木丛遮挡了大部分的车身,但这辆车跟了她将近一年时间,几乎第一眼就认了出来是谁的车。
那辆改装过的机车昨天晚上报废了,她现在急着去救夏童,摆在眼前一辆性能极好的车,不用简直是浪费时间。
白下不敢与她对视,忐忑地问了一声:“那我坐在副驾驶?”
如果被拒绝了,他就车在人在车亡人亡,死皮赖脸扒拉着车门不下来,想她一个弱女子也拽不动他吧。
不过好在夏稚并没有拒绝,他轻轻松松的换到副驾驶后,夏稚坐在驾驶座,面无表情的踩了一脚油门,车子简直跟飞出去一样,他甚至还没坐稳,身子一歪,额头直接磕到了车门玻璃上。
他不敢言更不敢怒,双手紧握着车顶前扶手,正襟危坐着,只能心里喊着老天保佑。
一刻钟后,黑色红旗车在老旧的居民楼前停下,墙面甚至还印着红色的“拆”字。
白下捂着嘴从车上爬下来,不顾形象的蹲在杂草中干呕着,他万万想到,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