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鲲鹏蛊雕(1 / 3)

毕沉重新躺下,盖好被子,却发现已经没了睡意。他干脆起床,跟着池靳白去找那两个让人操碎心的祖宗。

但是出了门,连池靳白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就这点时间,为了那点小距离,难道见喜欢的人都要用跑的?

医院的护士都说池医生比毕医生靠谱,现在一对比自己明明就沉稳得多,他边走边暗自窃喜,这就是坐实男朋友身份和还没有名份男人的区别。这辈子总算是在感情方面,终于赢了池靳白一次。

毕沉脸上得意的笑容在到玻璃花房门口的时候立刻消失了,看到花房内的一片狼藉,他几乎是冲过去的。

残花落叶间除了浑身泛着冷意的池靳白,再也没有任何活的气息了。

毕沉也沉下脸,他蹲在地上,仔细辨别其中一个打碎花盆的泥土上的不明显脚印,等他看清那是什么时,心跳突然加速,血气倒涌,意识瞬间空白一片,神经紧张地快要炸裂,

他皱着眉站起来说道:“是无名岛的人。”

池靳白这才有了些许反应,看着他似乎等着他的下文。

“无名岛的军靴都是统一的,这上面的脚印很明显是无名岛的军靴留下的,而且来的人恐怕收到的是紧急任务,不然不会到了江港连衣服和鞋子都没来得及换。”他焦躁的从衣服口袋里翻出手机,完全没有往日的小心谨慎,当着池靳白的面拨打无名岛那边人的电话。

然而电话“嘟”了几声过后,很明显是被对方直接挂断了。

毕沉不死心重新拨打了好几次,结果都是正在通话中,他气得直曝粗口,慰问宇文家的祖宗十八代。

等他转头,才发现身后已经没有了人影,池靳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别墅很大,没人的时候会更加空阔,窗户上树枝的影子都显得寂寥落寞。

毕沉站在大厅内烦躁的踱步,封久久的手机放在他这里都没带走,一声不吭地离开不是她的作风,那只剩下了被宇文战派来的人以野蛮的方式带回无名岛了。

无名岛人才济济,强者为尊,毕沉见惯了生死所以很多时候很庆幸自己不会被卷入那些战场中,但是现在看来其实最没用的就是学医的,他拿着手术刀的双手现在连自己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无名岛的人对宇文家十分忠诚,哪怕他早就已经不属于无名岛了,但是多年的情谊,让他依旧相信宇文,并且不做任何对他有害的事情。

从他对夏稚封久久见死不救的默认,以及现在蛮横的态度,他突然意识到他所认识的宇文早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会把追随者性命放在第一位的少年了。

从宇文战决定订婚,跟曲家虚与委蛇,就说明他早已经是个追求权力的上位者了。

毕沉颓然地坐在沙发上,睁眼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嗡嗡作响,想被抽干了氧气一般,混沌一片。

恰到这时,响起了嘹亮的声音:“老十这个傻逼,害我躲在外面一个小时,冷死了。”

毕沉瞬间站起来,机械般的转头看过去,只见封久久和夏稚毫发无伤的从门口走进去。

他跑过去,一把把她搂在了怀里,声音还有些颤抖:“久久。”

封久久一愣:“干嘛突然这么热情?刚恋爱都这么黏人吗?”

毕沉解释道:“我以为你被宇文那个大傻逼抓回去了。”

封久久从他怀里伸出头,昂着脖子笑着:“出息了啊,居然敢骂老大了。”

夏稚环顾四周,突然出声:“池靳白呢?”

“他最先发现你们不见的,去过花房后,我说无名岛的人来过了,他就不见了,应该是去找你们了。”毕沉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松开封久久,皱眉问道:“是谁来了?”

“老十和十五。”

“鲲鹏和蛊雕可是武力值最强的,池靳白那两个保镖对付半个鲲鹏都困难。我打电话叫他回来。”刚拨出号码,毕沉又放下了手机,一脸凝重道:“手机关机了。”

话音刚落,身边刮过一阵风,封久久冲着夏稚背影喊道:“十七,你去哪儿?”

然而,回应她的只剩下带着冷意的风声。

时钟指向凌晨十二点,这座繁华的城市似乎不眠不休,依旧热闹非凡。酒吧的DJ正在忘情的弹奏摇滚音乐,纷纷扬扬的彩色纸片和干冰发出的白雾同时冲击,随着音乐的高潮声响起酒吧的气氛也到达了极点。

五光十色的旋转灯光,让整个酒吧建筑都似乎变得天旋地转起来,舞池里的红男绿女疯狂地晃动着,醉生梦死,一醉方休。

穿过人群,一个包厢内,烈酒和香烟味盖住了浓浓的血腥味。

鲲鹏处理掉最后一个人,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右手带着皮手套正在抽烟的灰发年轻男人,气不打一处来:“十五,我是你保镖吗?啊?全都让我一个人处理。”

蛊雕端起酒杯,晃动一下杯子里的冰块,喝了一口面前的威士忌,啧了声:“杀鸡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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