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瘠土地上的任何设施都跟不上时代的进步,南冶边境的医疗条件也有限,但是最近空运而来很多药物和医疗仪器设备。
大家都知道,这是为了那个被层层保护的病房里面的迟迟昏迷不醒的病人准备的,但是所有物资的使用权限池医生也给到了医院,之前因为设备和药物不齐全,医院很多手术都无法操作,一些病患要不背井离乡治病要不就留在这个医院等死,今天院长使用新型的医疗器械结束了一场成功的手术,立刻赶来感谢这个远道而来的池医生。
院长之前在外地学习,一直没见过这个在医护人员口中神奇的池医生,他想不到一个神刀手会是这么的年轻。
只见前面的男人,背靠着病房门口,笔直的站着,五官深邃,眉眼精致,与浓颜不贴切的是手腕上素雅的两串佛珠,一串大一串小,大的足以包裹住那串小的,渲染开无悲无喜的气息,莫名得让人不敢靠近。
病房内,终于醒过来的齐绍说完事情的经过后,说道:“就是这样,夏稚是为了救我才被抓走的。”
季昀然问:“他们能那么快赶来,你就没有怀疑对象吗?”
齐绍虚弱地问:“怀疑什么?”
季昀然说出一个的名字:“任昌年。”
齐绍皱眉否认,情绪也有些激动:“不可能。他就算不顾我的死活,也不会不管夏稚的。”
“为什么?”
“任厅长无妻无子,一直以来,他是把夏稚当做自己亲生的孩子来照顾的。”
“谁会把亲生孩子送到无名岛那个地方。”
齐绍躺在病床上解释道:“那是为了保护她。当年那七个缉毒警察死后,虽然对于他们的身份警方进行了隐瞒,但还是被毒枭的人发现了点线索,然后疯狂的报复他们的家人。毒枭很恨夏秉天,夏稚只要待在内陆一天就总会被毒枭发现的,所以他才送夏稚去无名岛。”
季昀然问:“你就这么确信任昌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夏稚好吗?”
齐绍没有一丝犹豫,肯定道:“当然。”
“那你好好休息吧。”季昀然瞥了眼门缝中露出的阴影,走了出去。
季昀然的右手还打着石膏,关门的时候动作却很快,他问池靳白:“你觉得可信吗?”
池靳白没有转移视线,也没有说话。
季昀然看着池靳白连日奔波布满血丝的眼睛,叹息一声,拍了下他的肩膀,“背脊山是毒枭武装力量的隐藏地,想要一时半会儿清洗他们找到夏稚并不容易,你不要压力太大。”
池靳白冷眼看他:“谁说我把主力放在背脊山,就说明她在那儿。”
季昀然瞠目结舌。
这时候,院长走了过来,亲切地冲池靳白打招呼,“池医生,您好,我是这个医院的院长,感谢您为我们医院带来的医疗器械还有药物。”
池靳白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和黑裤,淡淡的回道:“不用谢。”
院长看着这个病房带来的阵仗,心里隐隐知道他们这群人的目的,“我做祷告的时候,会祈求上帝保佑你此行顺利的。”
“你信上帝?”季昀然倒是没想到这些见惯生死常态的医生居然还有相信宗教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院长点点头:“是,人总要有一些信仰。”
池靳白倒是认真地说:“如果上帝真的能听见,不用让我此行顺利,保我所爱之人平安就够了。”
“一定会的。”院长在胸口画了个“十”字,俨然是一个信奉神明的虔诚信徒。
院长走后不久,夏衍川带着人穿过长长的走廊走了过来,“找到无名岛的人了。”
“人呢?”季昀然往他身后张望着。
“停车场。”夏衍川顿了顿,看向池靳白,“不过,出现了一个很意外的人。”
南冶边境的有钱人不多,开得起车的人更是屈指可数,所以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形同虚设,很空阔也很阴凉,经常会有一些流浪汉过来睡觉。
空的停车位上一个流浪汉午睡醒来,看到角落里站着的一女两男,有些害怕,实在是其中一个男的人高马大,眼神不善,吓得他赶紧卷着破旧的席子离开这里。
季昀然到了停车场,一眼就看到那三个浑身散发着不好惹气息的人,问道:“他们怎么那么听话,站在那里等你?”
夏衍川眼镜下的嘴角微扬:“不是听我的话,是听毕医生的话。”
季昀然从他所知的人物资料库里想到一个人却又不太确定:“毕沉?”
前方走过去一个手上拎着很多零食的男人印证了季昀然的猜想。
鲲鹏气急败坏地说:“毕方,那些鬼东西你这次还敢留着的话,你信不信我揍死你?”
封久久笑眯眯得看着他,问了一遍:“你要揍谁?”
鲲鹏反问:“我揍毕方,关你什么事?”
“你看不出来吗?”封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