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止上了楼,前去拜会祝父祝母,在楼上待了好一会儿。
直到天色擦黑,肖止才和祝母一起左右搀扶祝父下楼。
祝父气色好了不少,走下最后一层阶梯,站定后道:“小止啊,天已经黑了,你就留下和我们一起吃了晚饭再走吧。”
肖止谦虚有礼,婉拒道:“这怎么好意思,我还是不打扰了。”
祝母拍了下肖止宽厚的肩,“欸,怎么会是打扰,你从小就是跟依欢一块长大的,如同我们自己家孩子一样,别客气。”
祝依欢此时也走了过来,附和道:“是啊,今晚我跟张妈做了一桌子菜呢,多双筷子而已,你就别客气啦。”
“那…好,谢谢你依欢,谢谢伯父伯母。”肖止浅笑点头。
几人坐下之后,祝母自己还没动筷,就不停为肖止和祝依欢夹着菜。
祝母喜欢孩子们在身边热闹,她喜笑颜开,“多吃点。”
“谢谢伯母,您也吃吧,我们自己夹。”肖止双手捧起碗,恭敬地接过祝母夹过来的菜。
这时,祝依欢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从兜里拿起手机一看,是厉北屿打来的。
祝依欢放下筷子起身,“你们吃,我去接个电话。”
餐桌上三人目光跟着祝依欢离开,都已经猜到电话那头是谁。
祝依欢走到客厅,接通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但依稀能听见男人厚重的喘息声。
祝依欢有些奇怪,接着向电话那头询问:“喂,老公?”
“你跑哪里去了?”厉北屿烦躁带着怒气的声音传出。
“我…”
祝依欢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又被男人激烈地呵斥声打断:“我不是让你好好在家待着?我在外面工作了一整天,回家连口热乎的饭都吃不上!”
中午没有像以往那样给他送爱妻便当也就罢了。晚上回家连人影都不见,只留下乌漆嘛黑空无一人的房子。
厉北屿越想越气,祝依欢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男人的怒火,她急忙解释道:“我爸身体不太好,我过来看看他…”
电话那头气愤的喘息声,瞬间静止了下来,又过了片刻男人才开口道:“我过去接你。”
随即电话被挂断,传来嘟嘟声。
祝依欢转过身,就看到在她身后笔直站着的肖止,却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祝依欢疑惑道:“怎么了?”
肖止神色晦暗不明,深邃的瞳孔像是在洞察人心,他问道:“是厉北屿打来的?”
“嗯。”祝依欢点了点头。
肖止此时只感觉到心脏犹如痉挛般疼痛,他缓了缓后关切道:“他…对你好吗?”
祝依欢勉强一笑,“挺好的。”
“挺好是多好?我刚刚听到他在凶你。”
祝依欢并不太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脆弱易碎的婚姻状况,淡淡解释道:“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只是脾气重了些。我今天过来没有来得及告知他一声,所以他才对我发火。”
肖止闻言也没有立场不再说什么,垂下头跟着祝依欢一前一后回到饭桌上。
饭桌上,肖止和祝父祝母畅聊这几年在外国的经历,这对没有出过国的老夫妻也跟着津津乐道。
没过多久,门外门铃响起。张妈开了门后,高大挺拔气势逼人的男人踏步走进。
祝母先声唤道:“是北屿啊?你怎么有空过来?”
厉北屿猩红着眼,看着餐桌上其乐融融的四人。肖止和祝依欢相互依偎坐在一起,就好像女儿女婿回门一般。
仿佛他才是那个来做客的外人。
他努力压抑心中的戾气,强忍住掌力不将手里的礼盒捏至变形,开口道:“我听依欢说爸的身体不太好,工作结束后就赶过来看望。”
他将礼盒递给张妈,接着说道:“这是一些养生保健的山参,给您二位补身子用的。”
对于厉北屿这个出色又能干的女婿,祝母是十分满意的,她和蔼道:“还没吃饭的吧?快快坐下,张妈再添一副碗筷。”
厉北屿靠在祝依欢身旁的椅子坐下,搂过祝依欢的肩膀贴近他,亲密耳语道:“老婆,你怎么都不等我一起?自己就先过来了。”
祝依欢用筷子戳着饭,压低声音道:“我没跟爸妈说你坏话,你不用这样。”
厉北屿话锋一转又问候起肖止,“肖先生,没想到你已经回国了。自从我和依欢的婚礼之后就再没见过了吧?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肖止的气势一点也不输厉北屿,他从容有度地应答:“厉总才是商界响当当的风云人物。我初出茅庐,以后还得向厉总多多讨教才是。”
“随时恭候。”厉北屿微眯着眼,薄唇轻蔑一笑。
张妈取来了碗筷,厉北屿礼貌接过后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