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煊得知这一切后,沉默了良久,最后表示可以同意暂时歇业,后续全权交由祝依欢处理。
关上店的大门时,祝依欢深深叹了口气。
回家路上,她一直在脑中盘算着该如何解决这次的危机。
面对不肯配合的顾客,工商局的介入,店铺被迫歇业,这些都是她入职场以来第一次碰到的问题。
乘坐电梯到达楼层后,祝依欢一出电梯就撞上了在此等候多时的厉北屿。
他手捧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衣着鲜亮,头发打理整齐,俊朗的脸庞挂着微笑。
“老婆,你下班啦,我在这等你好会儿了,我,有话想跟你说。”
祝依欢直勾勾盯着他,对他的话恍若未闻,瞬间竟有些鬼使神差问道:“李大哥的店,被顾客投诉,暂时歇业,是不是你做的?”
她不相信那么热爱时尚事业的李俊煊会进高仿货,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刻意设局污蔑。
厉北屿一听到她提李俊煊,胸腔内就火气直冒,他咬着牙,却始终没有反驳。
祝依欢看他的反应随即了然了一切,她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继续问道:“你,就是你做的是不是?”
厉北屿没想到会这么快被她识破,看来在她心里已经将他定性为诡计多端、十恶不赦的人了。
也罢,反正他也不想在她面前伪装,说出来反而更轻松些。
随后,他自嘲一笑,承认道:“我他妈没把他的破店掀个底朝天,已经算不错的了。”
祝依欢闻言紧皱眉心死死瞪着他,气到说不出话。
厉北屿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他想要靠近时,她却连忙向后退去几步。
可看着她略显苍白的小脸,比之前更加消瘦的身体,他实在按耐不住自己的手想去触碰她。
就在他的大手想要靠近她的脸颊时,却被她无情地拍开。
他手臂上捧着的玫瑰花也掉落在了地上,两个人之间的拉扯也将地上的玫瑰花踩了个稀碎。
就在祝依欢转身想走时,厉北屿强硬地将她壁咚在墙上:“他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偏袒他?你跟我说,我能比他做得更好!”
凑近她后,她粉嫩的樱唇近在咫尺,厉北屿只觉得自己真的快被逼疯了,恨不得现在就吻上她。
他这几天是真的憋到快不行了,自己都替自己感到委屈,简直跟庙里的和尚没两样。
祝依欢拼命想要推开他,“因为他不像你,他有底线,是个懂得尊重别人的人,而你是个无底线的混蛋!”
不管她怎么推,厉北屿就是纹丝不动,他侧过头,恨道:“是,他是正人君子,我他妈就是混蛋。”
祝依欢怎么也拉不开他的手臂,他越靠越近的身体让她无比抵触,最后气急尖叫道:“放开我,你给我滚。”
厉北屿听后更加气急败坏道:“滚,走,离开,结束,你现在就只会说这些,你他妈对我就没其他词儿了是吧?”
她一而再的拒绝和抵抗,厉北屿真的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被消磨殆尽,他本来还想以一个全新的面貌重新追求她。
但她总是能够让他变得心浮气躁,急功近利地想要靠近她,真的恨不得直接把她扛回去算了。
祝依欢也是被逼急了,她低头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厉北屿吃痛不得不放开了她,就在她想要打开家门时,他不依不饶地抓住她的手臂,只是没有再那么用力。
“我,我今天来是有其他事儿想说,你别走。”
“我跟你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你想说什么就等在二审上说吧。”祝依欢说完甩开了他的手,很快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进入屋后,祝依欢疲累地靠在了墙上,大口大口呼吸着。
她明白只有她离开,厉北屿才不会再找李俊煊麻烦,但是离开之前,她要先为他解决这个危机。
如今确定了是厉北屿故意为之,那这件事反而好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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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祝依欢约见了那位投诉的女士,来到了一家茶馆的包厢内。
只见那位女士趾高气扬地坐下,语气冷淡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祝依欢微微一笑,她果然还不知道她背后的人早把一切给招了,丝毫不知收敛。
“我今天来呢,是想请您撤销工商投诉,并表示其中有误会,之后您可以说下您的诉求是什么,我们尽量满足。”
那女士冷哼一声,“凭什么?你以为我是那种贪图小利的人吗?你们三瓜两枣的就想打发我?”
祝依欢继续道:“我知道,一点小小的补偿不能够弥补您的购物体验,但是我们也是尽可能地想要处理好这件事,所以,请您明示。”
那女士闻言得意一笑,也就越发肆无忌惮,伸出五根手指,道:“既然你那么有诚意,那好吧。其实我的诉求不多,就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