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算是彻底撕破了脸。
刀疤身后的马仔们相视一眼后,再次摸上腰间配枪。
可这次阿泰和林柯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一个跨步闪身上前,赶在马仔们掏出手枪之前抬腿。
两人动作出奇地一致,旋风般的侧踢一晃而过,只一瞬就把六个马仔制服,一个个痛苦地倒在地上止不住地哀嚎。
下一秒,阿泰和林柯的左手也分别出现一把手枪,四个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他们的脑门。
这场变故发生得太快,刀疤虽然人数占了优势,可实力差的何止是一星半点。
他大概明白了水哥为什么选择忍气吞声,不愿意得罪祁枭野。
他们这群人,平日里在克那钦嚣张跋扈惯了,都不敢明目张胆地杀人。
这个男人他妈的简直就是个疯子!
刀疤痛苦呻吟的同时,眼睛一刻不移地盯着沙发上姿态慵懒的男人,漆黑的瞳孔倒映着对方冷峻漠然的脸庞。
他丝毫不怀疑此时只要祁枭野一声令下,两个持枪的保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把他们射成筛子。
在面对死亡时,人体本能的求生欲所拉扯出的巨大恐惧会从心底疯狂滋生。
刀疤脸上再没了前一秒的戾气。
汗水混杂着血水,不受控制地循着刀疤鲜红的指尖滴落在地板上,溅起细微的水花,也溅碎了他的嚣张气焰。
人是他得罪的,自然该由他来收场,刀疤颤抖着嘴唇开口,声音细小而破碎。
“祁……祁爷,是我有眼无珠,冲撞了您,还冒犯了您的女人。这只手我给你留下了,您大人有大量,放我和我这群兄弟们一条生路吧……”
说着,他缓缓趴跪在地上,膝盖撞击地板的声响在空旷的包房内回响。
左手抽出腰间配枪,狠心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右手掌心。
“砰——”
枪声响起,连同之前阿泰那枪,刀疤的右手手骨彻底碎裂,声音格外刺耳,像极了他此刻卑微到尘埃里的尊严。
祁枭野沉默着欣赏了几秒,怀里的小人开始颤颤发抖。
他垂首,见黎萋萋连头都不敢再抬,大概是吓到了。
男人心念一动,左手轻挥。
“滚。”
一群人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包房。
阿泰和林柯收枪,转头看了眼沙发上紧密相贴的两人,十分默契地抬步往外,并贴心地帮他们关上了包房门。
“亲够了吗?”
祁枭野冷不丁地开口,右手手指轻轻摩挲着黎萋萋软嫩嫩的耳朵。
战栗酥麻的痒意从耳骨开始蔓延,黎萋萋暂时忘记了害怕,猛一抬头。
“谁亲你了?”
祁枭野视线下移,示意黎萋萋看向他的左边胸膛。红红的一片,全都是她留下的口红印,旁侧还沾了一些白色脂粉。
“对,对不起,我这就擦干净。”
黎萋萋脸颊一红,伸手从桌上抽了张纸巾,小心地给祁枭野擦拭。
男人清晰可见的胸肌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如同古希腊雕塑般完美无瑕。
每一块肌肉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再往下,是标准完美的八块腹肌和若隐若现的人鱼线,散发着足以令人窒息的纯雄性魅力。
黎萋萋擦拭的同时,脸颊上的红晕更甚,心跳也开始加速。
她仿佛能听见心里如雷般的鼓点,努力克制住这种奇怪的悸动,视线却总是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耳朵也红了,像春末时分娇艳欲滴的樱果,被男人惬意盎然地捏在指尖把玩。
好可爱……
祁枭野轻笑一声,低沉的嗓音仿佛能穿透人心,带着不容抗拒的磁性。
他单手控住黎萋萋不盈一握的细腰,迫使她整个人都贴在自己身上。
右手松开黎萋萋逐渐发烫的耳垂,转而轻轻挑起她的下颌,女孩羞涩栗然的目光与男人深邃的眼眸相对。
“你脸红了。”
黎萋萋咽了咽口水,和一个陌生男人距离这么近,不脸红才怪!
她抿唇躲开祁枭野炙热的视线,怎么都不肯说话,祁枭野更不打算放过她,坏笑着和她算账。
“我救了你,你坏了我的生意。”
黎萋萋混沌的思绪在瞬间归位,她想到刚刚刀疤自断右手的惨状,此刻就是想装傻都不行了。
“我,那个……谢谢祁爷,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别以后,”祁枭野盯着黎萋萋动人的双唇,“现在就报答我。”
“怎,怎么报答?”
黎萋萋弱弱开口。
见男人盯着她出神,眼底沉甸甸欲又太过惹火,半分都没遮掩,一股不详的预感倏地从黎萋萋心底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