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任何组织或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争权夺利的棋子。”
“我想要属于我的,真正的自由和不拘束。”
没有人愿意成为他人棋子,过着不属于自己的,为他人操控的人生。
“以一个小世界的不正常崩溃而引来天道,你的功德就会重新计算。”林染白看着他,做最后的劝阻,虽然知道并没有什么用。
“江知渺,真那样的话,你会失去轮回转世的资格,并且死的很难看。”
江知渺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所有人的终点都是走向死亡,我对此并不畏惧。”
他既然这样说,那就是把路全部堵死了。
他不在乎生死,自然不可能听林染白的劝阻。
但不知为何,林染白很欣赏他。
如果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牵制,导致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的话,林染白很想和他成为朋友。
如此坦荡,如此坚定,实属罕见。
但林染白没有说的是。
她不会允许江知渺将这个世界彻底搞到崩溃,天道有损,暂时无法移动。
江知渺的打算和筹谋必将落空。
林染白眸中坚定,虽落在江知渺眼中,但他并不在乎。
一个失去了能力的
监管者,就和一只可爱的猫猫狗狗没有区别。
纵使她特殊了一点,那也不足为惧。
自那日的谈话之后,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江知渺依旧日日早出晚归不见踪影,一旦回来,身上必然带着遮掩不住的血腥味。而林染白则像是认命了一般老老实实的呆在蓬莱仙山,乖巧的任由江知渺将她困住。
但日久天长,江知渺总有疏忽。
一日许是走的太匆忙,又或许是试探,她的手腕上并没有带上锁链。而身侧床榻也早已没有了余温。
林染白起身,换了一身衣服后终于离开了那囚困她整整三个月的厢房。
蓬莱似乎一切如常,除了太过冷清和孤寂之外和其他时候并无分别。
绿草茵茵,藤蔓恣意,灵兽仙草悠然行走其中,最契合不过。
林染白行至蓬莱边界,找了一颗歪脖子树一跃而上,悠然躺平在了树荫之下。
丝丝缕缕阳光自树杈叶脉间降下,像千万根针。
——
这个世界的普通人已经死亡的差不多了。
江知渺从一个凡人小姑娘身上拔出破妄剑,指尖划过剑身,将剑上因为杀人太多而有些凝固的血肉组织划开。
此地是这个
世界最后一个普通人聚集地,除此修仙者之外,再无人族。
江知渺弯腰从小姑娘带着脏污和鲜血的手中拿过糖葫芦,咬下一颗在口中咀嚼。
很酸,还带着些许血腥味,并不好吃。
但江知渺面不改色,一串糖葫芦吃完,签字插入地面,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去。
万千异兽紧随其后,浩浩荡荡离开。
插在地面上的竹签沉默立在原地,像是此地简陋的碑。
江知渺其实并没有走出很远就被仙门的人围在了一处,身后是宽阔无垠的海岸,身前是浩浩荡荡不知凡几的浩荡众人。
鸟族异兽在江知渺身后徘徊高鸣,身前抵挡着的仙门众人握剑的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师兄!”
一抹青色自众人身后出现,腰佩长鞭,墨发如瀑。
那是江知渺的小师妹,蓬莱三长老之女——翩叶。
翩叶看着身着黑衣站在众鸟阴暗遮蔽之下的江知渺,眸中是悲痛和哀囿。
“师兄,你要修魔吗?!”
江知渺轻轻一笑,也不解释。
但精纯的灵力自指尖流淌而出,纯粹而干净。
在场众人都感觉到了,他的灵力甚至比有些自幼修仙的人还要干净纯澈。
“他绝对藏起来了!”
“就是,杀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还有如此精纯的灵力!”
“翩叶师姐,你可别被江知渺给骗了!他可是连生父都杀了!”
众人口中的生父,乃是江知渺名义上的父亲,蓬莱掌门。
江知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因此杀人的时候从来不避着他人。蓬莱掌门是他在诛仙台上一刀砍下头颅而死的,这件事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
蓬莱掌门一死,掌门印就落在了江知渺手中,护宗大阵同时启动,除个别人逃出外,其余人都成了宗内俘虏。
护宗大阵是几千年前飞升的仙人设立,这个世界根本无人能打开。
而唯一一个有可能飞升成仙的人手握掌门印,亲自将他们囚困蓬莱。
“就是,灵力精纯,却是心狠手辣之辈,岂能久留?”
众口铄金,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