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然话落，猛抓住了小姑娘的双腿。
小女孩脸色顿僵，“姐姐，你做什么？”
宋然微笑着摇头：“你还是太天真了，生死之间，哪里管得了更多，都是为自己。本是萍水相逢，哪能轻易交付生命。”
宋然的眼睛闪着光，“这话熟悉吗？——老王大叔。”
小女孩脸色僵硬无比：“姐姐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身后已经涌现了大片大片的地鼠头，它们快速的滚动，像潮水一样势如破竹，仿佛下一秒就能将两人吞噬掉。
眼看地鼠头就要把两人给淹了，宋然微微笑：“听不懂没关系，身体硬了就行。”
宋然抓住小女孩的双腿拔地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的打击了一只从身后飞过来的地鼠头。
小女孩——或者应该说是之前那个老王——他的脑子一团浆糊，大力的冲击让他反应不过来。
他这是被当球棒子使了?
“没关系，你不需要反应过来。”
宋然面容温柔地抓着小女孩的腿，面对下饺子一样跳过来的地鼠头，她手持小孩棒，一打一个精准，一打一个乱飞。
现场一度变成宋然的击球表演现场。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宋然的手臂都僵麻了。
而那群地鼠头也被她打怕了，止步在五米之外，愣是不敢再靠近一点。
老王喘着气，看起来像是没了灵魂。
“居然还剩一口气。”
宋然看了看天色，晨光熹微，地鼠头纵使再不甘心，也只能重新埋回地面。
她蹲下来戳了戳女孩子苍白的脸蛋子：“老王大叔，我惹你了，你追着我杀？”
老王虽然快死了
，嘴巴却还很硬。
他冷冷哼笑一声：“别叫我老王，老子叫灰原。”
“好吧。”宋然从善如流，“灰原小弟弟，请问你为什么要追着我杀呢？”
灰原浑身没有力气，躲不开宋然的手指戳戳，涨红了脸。
“拿开你的脏手臭女人，老子要做什么，你管得着吗？”
闻言，宋然也没过多纠结，一摊手作无奈状：“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牌……？居然可以无限复生，是夺舍别人的身体还是自己造的？一场游戏能复生多少次？复生有代价吗？”
灰原一声不吭。
宋然无比真诚，双手合十，眼睛亮晶晶地期待看灰原：“拜托，我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这么好奇。”
灰原被她的眼神看得莫名脸热，别开脸，恶狠狠说：“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一个字也不会告诉你！”
“行。”
宋然挑挑眉，用力捏了捏女孩子脸上的软肉：“那就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了，提醒一下，下次换身体就换这样的，我喜欢。”
灰原的脑子轰然炸开，耳朵红得像是要滴血，骂她：“你、你不要脸！”
“嘻嘻。”
宋然格外不要脸的咧嘴笑。
“等一下，我也有问题！”灰原臊了半天，终于顺过来，冷声问：“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猜的。”
灰原的脸色一下阴沉至极。
宋然赶紧摸摸他的头笑道：“开玩笑的啦！猜是肯定猜不到的，还不是你非要杀了那男人，害的人少了一个，我对不上人数可不得多留心一下。”
“这一留心，不就发现某个小女孩衣服上的血迹还没干，恰好你
又刻意摔下来，我就只好将计就计了。”
灰原低头一看，果然在衣角处看见一点红色，他咬牙：“你从那时候就发现了?”
从一开始发现却不揭穿，看他在那里演戏，宋然啊宋然，你真是好歹毒！
宋然咧嘴：“嘻嘻。”
看着少女笑弯了的眉眼，灰原气得胸膛急速起伏两下。
不过没两下，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双腿被抓住倒吊起来。
灰原倒挂着和宋然漂亮的眼睛对视。
“该说的都差不多了，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灰原重重哼：“我一定会回——”
“遗言就到此为止了，走你！”
宋然完全不讲武德地打断，将灰原20版身体奋力一扔甩到天上，然后丝滑流畅踢走。
看着小小的身影逐渐变成天边消失的一点光亮，宋然伸手扩在自己眼前，感叹：“哇哦，完美。”
……
另一边，地鼠头回到地面，巨人还没开始游荡，小队正在借中场时间休整，同时等待宋然回来。
人群的一角，无人在意的边缘。
呼——
女人猛吸一口气，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打捞起来的，胸腔快速起伏两下，氧气进入，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