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触手钻进苏栀子血肉模糊的右腿里面,狠狠汲取着她的灵气,宋南星看得心疼得要命,“公主…你又何必如此…”
“少废话,本公主下的决定容不得人置喙。”她的语气硬邦邦的,手却轻柔地为他拂去面颊上的泪水。
红色触手汲取了足够多的灵气,快速成长直至将二人紧紧裹在一起,阵法的效用即将到达顶峰,老妖皇已经开始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程希姐姐,他们会死吗?”秦小雨抱着长琴在一旁小声啜泣,泪眼汪汪地看着底下那对璧人。
程晨长叹一声,“这是无法关闭的阵法,谁也帮不了他们。”
“那可不行,他们要是死了,存放婴灵果的库房可就再也打不开了。”程希低头又开始在储物戒里翻找,“到底让我放哪去了?啊!找到了!”
她将手中黄色的符纸随意地团成球,将它从鲲舟投掷到底下相拥的二人身上。
阵法的红芒霎时间炸开,隐隐约约能看见一点佛光点缀其中,下一瞬间,佛光大盛将红芒吞噬殆尽。
“这是什么?”姬玲珑真的不理解,程希的储物戒是不是连接着什么奇怪的空间,怎么关键时候总能掏出有用的东西。
“这是佛门的金钟防御符。”
姬玲珑诧异道:“你什么时候从普善方
丈那里偷来的?”
程希:??
“什么叫偷来的?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她气急败坏解释道:“这是在幻虚秘境,南山给的魁首彩头。”
佛光强制关闭阵法后渐渐隐没,整座金碧辉煌的公主府都在两股力量的拉扯中,成了残垣断壁,变得破破烂烂。
程晨操控着鲲舟,让它缓缓落地,众人蜂拥而下赶去查看情况。
二人依旧保持着相拥的姿势,苏栀子察觉到动静抬头,发现阵法居然被破了!
她急忙查看怀中的宋南星,发现他虽然陷入了昏迷,但心脉的跳动倒还算稳定。
“公主,你们没事吧?”程希状若无意地提起,“佛门的金钟防御符至此一张,异常珍贵!我本想留着以后防身保命,现如今能救公主一命也算是它用得其所。”
“多谢你救了本公主和驸马。”苏栀子死里逃生一回,心情格外舒畅美满。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本公主许诺,北地妖族永远都是你的朋友。”
程希粲然一笑,“公主也永远是程希的朋友。”
“哎,这槽老头子还没死呢,他要怎么处理?”姬玲珑蹲在那头重伤垂危的金虎身旁,好奇地摆弄他的虎须。
苏栀子将怀中的男人打横抱起,缓缓走到曾经的妖皇身旁,睥睨的眼
神透露着不屑,“让人将他带回去关起来,不死就行,伤就不必治了。”
“是。”一个人影凭空出现,扛起那只大金虎又消失在空中。
大局已定,原本拥护公主的人尽数返回。
为什么说大金虎是曾经的妖皇?
因为丛此时起,苏栀子就是北地妖族的新主。
……
灯火璀璨的皇宫彻夜长明,大殿中放置着一张檀木拔步床,雕花精致,鲛绡低垂。
一个人影隐隐绰绰躺在其中,睡得不甚安稳。
苏栀子靠在床边询问妖医,“你不是说驸马已经无大碍了吗?他怎么还不醒?”
“这……驸马透支过度可能伤了根本,沉睡状态更有利于身体的恢复。”妖医战战兢兢回道,生怕公主一个不高兴就要他给驸马陪葬。
“啧。”苏栀子不满地皱着眉头,她现在很想和宋南星说话。
一个护卫急急忙忙进殿中禀告:“启禀公主,他…他醒了!”
“本公主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妖医在心里狠狠松了一口气,收拾好他的小药箱,急忙跟在护卫和侍女身后一同离开。
人都走尽,苏栀子伸手抚摸男人的睡颜温柔道:“我去去就回,乖乖等着。”
她长腿一迈,走路带风,长长的裙摆拖垂在地上,像凤凰华丽的尾羽。
老妖皇被关在皇宫的最深处,反正宋南星一时半会醒不了,她刚好去会会他。
“苏栀子,你这逆女!放开我!”
“逆女,你以下犯上,十恶不赦大不孝!”
“该死的逆女,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把你掐死在襁褓中。”
咒骂声接连不断,苏栀子推门而入,见到的是一个蓬头垢面,浑身是伤的父亲。
“还有力气骂我,看来伤是没什么大碍了。”她自顾自坐在屋中的桌前,慢悠悠嘲讽道。
“逆女!你究竟想做什么?”他骂了许久,伤口也一直没有得到治疗,已经有些筋疲力竭了。
“你就如此喜欢那个杂种?迫不及待想让他取代我的位置。”
苏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