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营地内大杀四方,一爪拍飞一个七尺大汉,威风凛凛,猛兽之王的凶狠桀骜之气尽显的两只猛虎。
此刻趴在地上,给程晟宣表演打滚作揖,还主动露出肚皮,将自己的软肋展示在他面前,以示臣服。
好像邻家乖顺的大猫一般。
这两只老虎,为了自家幼崽,可以说是豁出去了。
程晟宣叹了口气。
“也罢。”
他从怀里掏出掏出那个小瓷瓶,放到老虎鼻子前,让它闻了一会儿。
“记住这个味道,去山的另一边,找我的家人去吧。”
随后他把身上那件,母亲亲手制成的披风取下来。
打了几个结,扎成布兜,挂在母虎脖子上,最后把小老虎放进去。
挨个拍了拍它们的脑袋,指着大鄞境内的方向。
“去吧。”
两大一小,一家三口蹭了蹭他的手,然后三下两下就跑进了山里,很快就没了踪影。
程晟宣收回视线,小声说了一句。
“劳烦姑娘帮忙知会予安一声了。”
老虎离开后,楚渊哆哆嗦嗦的从树上跳下来,心有余悸的看着雪地里的粗壮的爪印。
“吓死我了。”
程晟宣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瞧你那点出息!”
“是是是,你厉害,虎群当前而面不改色,你最厉害行了吧?”
皮了一句后,楚渊面色变得凝重。
“商萧旻甚至都没有知会你一声,就擅自改变了计划,可见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相信过你。”
“现在我们怎么办?”
程晟宣看着营地方向,眼底一片冰凉。
“目标还没有达成,此时不是和商萧旻翻脸的时候。”
“我再去看看情况,你快些离开这里。”
……
而此刻的国主大帐内。
二皇子跪在地上,语气诚恳,字字恳切。
“父皇息怒,无论如何,东猎之上出现如此纰漏,确是儿臣之过,儿臣甘愿领罚!”
“只是父皇容禀,这两件事实在蹊跷!”
说着,他意有所指的瞪了一眼商萧旻。
“儿臣并非是为自己开脱。”
“只是儿臣觉得,定是别有用心之人,有意陷害儿臣!”
在一众太医的努力下,老国主已然清醒过来,此刻病恹恹的靠坐在椅子上。
听到他这话,气得直接将手中的茶盏砸到他身上。
伸手颤巍巍的指着他怒骂。
“混账东西!”
“自己的差事做得不仔细,出了事只想着推卸责任,朕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二皇子跪得板正,一动不动,任由茶盏砸到身上,倔强的看着他。
“父皇,儿臣不是推卸责任,只是这两件事太过于巧合,为何防守严密的营地,会偷偷溜进一只幼虎?还有那几个藏在禁军当中的刺客。”
“若查清确实是巧合,儿臣认了,儿臣受到何种惩罚都不要紧,只要父皇无碍便好。”
“只是万一真的是有人蓄意谋害,此人不除,儿臣担心父皇的安危啊!”
商萧晖这一番,‘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我的爹’的孝子发言,确实有点用。
至少,在老国主心中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老二说的没错,若真的是有人暗中谋划,那此人的心计实在可怕。
会是谁呢?
老国主苍老但异常凌厉的眼神,一一扫过帐篷中的众人。
大臣们都有可能,至于这两个儿子……
老五为他挡了一剑,但伤口不深,太医也说了,没有伤到要害,老二犯错,最得利的便是他……
至于老二,这一切也有可能是老二自导自演,贼喊抓贼。
但视线落在伤痕累累,面色苍白如纸,满身狼狈的二儿子身上时,老国主心中滑过一丝不忍。
到底是一手养大的,他也曾视这个骁勇善战,意气风发的儿子为骄傲。
老国主叹了口气,抬抬手,给了太监总管一个眼神。
“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快把你们二皇子扶起来?”
“太医呢?快帮老二瞧瞧!”
看到这一幕,商萧旻暗暗翻了个白眼。
以往真是小瞧了老二,竟然还会卖惨了?
商萧晖坐在椅子上,任由太医给他处理伤口。
“父皇,当时那个抱着幼虎的面具男子也很可疑,儿臣以为,还是审一审为好。”
商萧旻赶紧捂着胸口站起来。
“还请父皇三思,那人毕竟救驾有功啊!”
“五弟急什么?哦对了,若是没看错,那人穿的,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