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到他这胸有成竹的模样,站在边上的商萧旻眼底滑过一丝不屑。
老二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呐!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大理寺的人回来了。
“启禀国主,二皇子府中并未发现异样。”
闻言,商萧晖微微侧头,看着商萧旻得意一笑。
没想到吧?
我早已看穿了你的计划!
他心中暗暗庆幸。
幸好昨夜侍卫发现了那几箱来历不明的财物,不然他今日百口莫辩。
想到这里,商萧晖眼底带上几分杀意。
“父皇,既然已经证明了儿臣的清白,儿臣恳请父皇严惩污蔑儿臣之人!”
随后他看向秦侍郎,语气冰冷,厉声质问。
“秦大人!”
“你身在刑部,应该很清楚,污蔑皇子,该当何罪吧?!”
秦侍郎瞬间吓得冷汗淋漓,额头上是密密麻麻,豆大的汗珠,说话也颤颤巍巍,磕磕绊绊的。
“这……”
商萧晖看着他冷笑一声,瞥了一眼商萧旻的方向,意有所指道。
“不过若是你肯说出是受谁指使,本殿下可以向父皇求情,对你从轻发落。”
听到这话,秦侍郎视线飘忽,看了某处一眼,随后咬牙,扑通一声一脸决绝的跪到地上。
“国主明鉴,臣之前所言,句句属实啊!”
“放肆!”
商萧晖指着他怒喝一声。
“方才大理寺少卿所言,你是没听到吗!”
“一没人证,二没物证,你竟然还敢继续污蔑本殿下?!”
“秦侍郎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听着他这阴恻恻的声音,秦侍郎只觉得莫名涌起一股寒意,瞬间从头顶灌输到脚底,身子颤得厉害,整个人直接僵在了原地。
虽然心里怕得不行,但他很清楚,这次是彻底得罪了二皇子,若是二皇子不倒,只怕他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
想到这些,他咬咬牙,还是坚持之前那套说辞。
“国主圣明,臣怎敢信口胡诌,臣之前所言,句句属实啊!”
“而且章御史不是还没回来?许是有什么发现也不一定啊。”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众人。
更让商萧晖莫名觉得有些不安。
“对呀,为何不见章御史?”
……
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自殿外传来。
“二皇子怎知没有物证?”
章御史带着十几个官兵,大步跨进殿内。
身后官兵抬着三个半人高的木雕,每一个木雕都要由六个官兵合力抬着,即便是这样,还把官兵们累得满头大汗。
“老臣来迟一步,还望国主恕罪。”
章御史微微躬身,随后伸手敲了敲其中一个木马,发出一阵‘咚咚咚’的声响。
“国主请看,这三个木雕,内有蹊跷。”
说罢,他在木雕上摸索了一阵,找禁军借了一把刀,用力在马腹下方一条隐秘的缝隙撬了两下。
只有离得近的人才听到那细微的‘咔嚓’一声。
随着一块木板掉到地上,紧接着,仿佛下起了金条雨一般,成堆的金条哗啦啦的撒了一地,其余两个也是如此。
大殿之上,很快就出现一个金灿灿的小山包。
“天哪!”
“快看!”
“竟然真的有!”
一时间,大殿上一片哗然。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二皇子直接冲过去抓住章御史。
“是你做的对不对?”
“谁让你陷害我的?!”
听到他这话,章御史被气得不轻,灰白的胡子都被气得抖了三抖,用力挣开他的手,重重拂袖。
“老臣一心为了江山社稷,还不屑使用这种手段!”
“启禀国主,这三个木雕,是从二皇子妃的私人库房中寻到的,这木雕不小,送来之时,想必不少人都看见了,一问便知!”
“还能有假不成?!”
说着,他瞥了一眼大理寺少卿,苍老但不失犀利的眼神审视着他。
“肖大人可有何话想说?”
方才搜查之时他走马观花,一点也不尽心,莫不是暗中投靠了二皇子,有意为之?
章御史越想越觉得此人有问题!
“国主,老臣要弹劾大理寺少卿肖柴玩忽职守!”
大理寺少卿脸上血色瞬间褪去,赶紧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请罪。
“是臣粗心大意,未能发现这些,还请国主恕罪。”
他真的只是单纯的不想得罪二皇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