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醒来时,已是下午,他躺在一处小床上,屋内烧着火炉,很是暖和。
他环顾着四周,看着破旧但却十分干净的屋子,心里起了疑问,自己不是倒在了雪地里,怎么在这?
正当秦然内心嘀咕时,一个白胡子老人推开门走了进去,望着秦然说道:“醒了?”
秦然微微一愣,他并不认识这人。
白胡子老人见到秦然发愣,也不奇怪,拿了碗热粥对秦然说道:“昨天看见你倒在了我家门口,我就顺手把你救了,你也饿了一天了,把这粥喝了吧。”
秦然见老人如此亲切,不禁有些鼻酸,他赶忙说了声谢谢,拿起粥一口一口的喝着。
白胡子老头问道:“见你年纪这么小,怎么你没有家吗,多冷的天呀,自己在外面跑。”
秦然不吭声,只是摇了摇头,很快就把一碗粥喝完。
那老头可怜的看着秦然,说道:“没事,你没有家,就住在我老乞丐这里,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就走!”
秦然扑通一声就给老乞丐跪下了,连着磕了几个头,这么冷的天,他一个小孩子在外面绝对会冻死,这无疑是救了他一命,老乞丐赶忙扶起了秦然。
秦然吃完粥,又躺在了床上,而秦然这两天都没怎么好好休息,又出现这么大的变故,令他身心俱惫,没一会,又挂着泪痕睡了过去。
老乞丐看到秦然已经睡熟,便从袖口拿出一把剑来,手中轻轻抚摸,望着窗外的雪,愣了神。
老乞丐突然眉毛一皱,把剑收了起来,没过一会,门外已经响起了砰砰砰的敲门声,老乞丐回头看了看秦然,他只是翻了个身,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老乞丐打开房门,门外站着几个面容无须,身穿褐衫的男子,冷声问道:“你可否见到了一个孩童,有人说在此地见过!”
老乞丐摇了摇头,说道:“我这破房子,谁愿意来?”
为首之人一声冷哼,便要闯进去。
老乞丐拦住他,大声说道:“怎么,当官的欺压百姓了?”
那人一声冷笑道:“东厂之事,谁敢阻拦,你屋内之人,就是秦家贼子的遗种,滚开!”
老乞丐猛的抬头,回头看了一眼秦然,没想到找了半天的人就在这里。
既然如此,我找到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老乞丐看着他们说道。
太监大怒:“我看你是想死!”
随后一掌拍了过来,劲风十足。
老乞丐手轻轻一挥,狂风暴雪突然停滞于半空,天地风雪皆成一剑,剑于空中不坠,不见老乞丐本人,只见到漫天风雪都变成了剑,剑气冲霄,壮大磅礴,那几个阉党被这一剑所灭,再无声息。
“孩子,我来晚了。”老乞丐看着已经醒来的秦然,不由分说,拉起他的手,腾空飞起,消失在了这雪夜中。
几个东厂之人看着早已气绝身亡的几个人,不禁泛起了嘀咕,毫无反抗之力,随后一股阴柔至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所有人不由得一惊,然后跪在两侧。
一个面容苍白,身着锦服之人在检查过这几具尸体后,变了脸色。
“大公公,怎么了?”旁边人问道。
那人轻声道:“李无踪!”
旁边人也变了脸色,“李无踪?他不是死在了天海崖吗,公公您是不是看错了?”
大公公乃是东厂的太监头子姬无声,权倾朝野,功参造化,是所有人都怕的厉害人物。
“不会,这一剑只有他用得出来,世间皆为剑,除了他,没有二人,而这股剑意,我恨了十年,当年他一剑杀了十七人,我是第十八个,也被重伤。”那向来平静如一的姬无声,此刻神色也有些许激动了起来。
他说道:“无情,你和无心、无善、无命你们四个人,给我全力找他,有一点线索,都来告诉我!”
旁边人领命离开。
他轻声笑道:“一个老头和一个死了全家的小鬼,有意思。”
此刻,李无踪和秦然二人,到了一处破庙之中。
路上两个人已经聊清了状况,李无踪连连叹息,而秦然唯有落泪。
在秦然掏出那张纸后,两个人也都百思不得其解。
“爷爷死前以血写一,百思不得其解,我儿要为我们报仇。”
纸条上的字迹潦潦草草,语言也极其混乱。
李无踪看了一会,皱着眉毛道:“你爷爷的死,我一直在调查,可我只知道是你爷爷有一个绝世秘密在身边,引来了杀身之祸,你父亲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遭此劫罪。”
秦然哀然道:“自从爷爷死了,家里就古怪了起来。”
李无踪擦了擦秦然的泪水,低声道:“别哭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秦然低声道:“跟着你,能报仇吗?”
李无踪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