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珅虽然是一脸的沧桑,头发全部披散下来,却是另有风采,引得来还愿的善男信女们,纷纷投去欣赏的目光。
普济寺的住持在内堂透过隔窗注视着外面的这一幕,他也不得不赞叹,这“男看晋王珅”果然是名不虚传。
晋王珅的事情,严峰已经和他说过了,也交待了他需要做的事。就算没有严峰的叮嘱,他也不会让晋王珅剃度,到底这个年轻的王爷,一脸一身的尘缘未了。
夜晚,晋王珅跪在佛像前,恳请住持为他剃度。
住持问他:“施主缘何来我这普济寺剃度?”
晋王珅:“珅感觉罪孽深重。”
住持:“既是感觉罪孽深重,何不去普渡众生,强过躲在这寺庙中,每日读经念佛。”
晋王珅:“珅自认是一个不祥之人。”
住持:“佛祖面前,众生平等,众生皆苦,没有祥与不祥之人。”
晋王珅:“珅没有给任何一个亲人带来福份。”
住持:“个人的福分靠各人修行,不是施主一人的罪责。”
晋王珅:“珅已经万念俱灰,只想从此青灯铜佛,了此残生。”
住持微笑了一下,说:“施主此言差矣,如果万念俱灰,施主自然是求尽早去极乐世界,而不是来我这普济寺伴随青灯铜佛。何况,施主青春正盛,何来残生一说。”
晋王珅:“住持,恳请住持为珅剃度,珅只想在此了却余生。”
“阿弥陀佛。”住持双手合十,“施主与我佛有缘,才会来我这普济寺。但观施主面相,施主尘缘未了,后续方长。不如先在我普济寺住下,每日念经静思,待一段时日后,再考虑是否剃度。”
这样,晋王珅便和暮北、春红暂时寄居在普济寺。
期间,晋王珅每日诵经,然后在山中漫步,静静思考着。有时严峰会来看他,和他一起下棋、品茶、交谈。住持也时常邀请晋王珅一起谈论经文。
南陵郡主几次想来看望晋王珅,都被邑皇或者严峰劝阻了,她只好偷偷地跑来,躲在树后看晋王珅。
晋王珅就这样过了一段清静的日子。
为了加强军队的能力,邑皇公开招募优秀的教头,来训练大邑的军队。
招募的长桌就摆在闹市的街上,打擂台就在招募长桌后面,来报名的人需要上擂台和几个高手过几招,然后才可以进入下一步的兵法、战法的考核。
阿图鲁被选为高手之一,好几个来应招的人都被他打下了擂台。
接近招募结束前,一个蒙面人飞跃上了擂台,几个高手都被他打下了擂台,最后和阿图鲁交手,一直未分胜负,惹得擂台下阵阵叫好声,观战的人越聚越多。
一番打斗后,阿图鲁趁势一把扯下了蒙面人的面巾,顿时一愣:“是你,哈达王爷?”
哈达:“正是本王爷。阿图鲁,好久不见了。”
阿图鲁看着哈达,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台下负责招募的韩昇也一惊,怎么也没想到,哈达王爷会来参加这次招募。
韩昇:“哈达王爷,你怎么来应招做教头?”
哈达:“韩将军,哈达今日来此,就是要证明给世人看,我哈达并不是只会吃喝玩乐的无能王爷。。”
韩昇微微皱眉,说道:“王爷,您身份尊贵,何必来此受苦受累。”
哈达笑了笑,说道:“本王知道你会瞧不起我,但本王今日就是要告诉你,本王是有真本事的。来,我们过两招。”
说完,哈达王爷便跳下擂台,向韩昇发起了攻击。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最终,哈达跳开,停止了打斗,笑着对韩昇说道:“韩将军,你果然厉害,本王佩服。”
韩昇:“哈达王爷好身手。既然王爷愿意屈尊,容本将军先禀明圣上。”
哈达来应招邑军教头,邑皇颇感意外。听韩昇讲,那哈达武艺超人,力大无比,而且是真心愿意吃苦受累入邑军。
大乌人个个能征善战,这点邑皇是一清二楚的。哈达作为右王爷,一直统领右营,管理军队很有经验。何况他打小就随其父汗及蒙克可汗南征北战,经历过无数次大小战役,论武功、论战法、论经验,都不是其他教头可以相提并论的。
自从邑太后遇害过世后,大邑对外族有了一定的防范之心。邑皇虽然大肆招募外族人入伍,只是为了扩充军队,但是几乎没有外族人可以当上高级将领的,大多只能升到低级军官。
也许这就是哈达来应招做教头的原因吧,邑皇想。
哈达曾为大乌的王爷,位高权重,虽然落难,但是屈尊做一个普通的低级军官肯定不心甘情愿。做教头倒是又能作为又不屈尊,是个好的选择。
想到这里,邑皇便同意了让哈达入邑军当教头,而且任众教头之首。
严峰有些担忧哈达的为人,毕竟是曾经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