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食两碗热腾腾的米饭之后,宋宇只觉得精神焕发,心情舒畅地点了点头。
“你放心,我并非白吃白喝。待我事情办妥,必定会将银两如数奉还。”
“不必,不必!只要大爷您高兴,尽管享用便是。”那男子颇为识趣地笑着回答。
“只是,我有些好奇,大爷适才使用的究竟是何等利器,竟有如此威力?”
宋宇明白向他解释也无济于事,便随意应付道,“也没什么的,不过是类似弓箭的玩意儿。”
“倒是我想问问你,为何会在此地居住?”
话音至此,那人不禁长叹一口气,眼中流露出无尽的哀愁。
“实不相瞒,大爷,我来到福邑是为了寻找失散的妹妹……”
嗯?宋宇赶忙急切地追问:“你妹妹芳龄几何?她是什么时候不幸走失的?”
“大约八岁,三个月前在村里失去了踪影……”那男子说着,泪水再次滑落,“当晚我寻遍了整个村庄,却始终不见她的踪迹。”
“嗯……你妹妹八岁,但你看起来?”宋宇不禁皱了皱眉头。
“别看我蓬头垢面显得有些苍老,实际上我今年不过二十岁。”男子悄悄抹去泪水,解释说,“在下姓卜名子怀,居住在沙坝村。妹妹小雨是继母所生……”
听闻此言,宋宇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卜子怀的妹妹小雨六岁那年,他们的父亲便撒手人寰,继母觉得他们是负担,便带着家中所有值钱之物随一个同乡男子私奔。
据说他们去了福邑县城寻求更好的生活,但具体情况无人知晓。
这两年来,卜子怀一边与妹妹相依为命,一边刻苦练习剑法,目的是保护妹妹,同时打算找到拐走继母的男子以报此仇。
然而,就在三个月前的一个午后,卜子怀走到后院取了些柴火回到屋内,发现原本坐在门口玩耍的妹妹已经不见了。
起初,卜子怀以为妹妹只是顽皮,故意藏匿起来逗他玩,因此并未放在心上,转身便进屋准备饭菜。
然而,待饭菜上桌,却仍不见妹妹踪影,卜子怀这才感到事情的严重,心中不禁焦虑起来。
他四处奔走,寻觅妹妹的踪迹,却始终无果。当晚,卜子怀焦急万分,他走遍了整个村子的每一个角落,询问了村里的每一个人,却依然没有人见过卜小雨。
卜子怀只觉得仿佛天塌地陷一般。
就在此时,有人告诉他,下午曾看到两个疑似镖师的人经过村子。
这消息让卜子怀心头一震。
他冷静下来,仔细思量,心中猜测可能是二娘派人将妹妹带走了。于是,他立刻动身,夜间赶往福邑。
可是,即便在福邑搜寻了三个月,仍然没有妹妹的丝毫音讯。身上的钱财在进城之时便被收了入城的税费,卜子怀无奈之下,只得流落在这座破庙之中。
沦为今日这般景况。
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他遍访了福邑城内的大小镖局与武馆,却依然未能寻觅到妹妹的踪迹,反而屡遭他们的追逐与围攻。
这些日子里,卜子怀并未闲赋,一边继续寻找妹妹,一边勤修剑术,期盼着能重返镖局,索回公道。
因为这三个月来的搜寻,卜子怀坚信带走妹妹的,极有可能是福邑城声名显赫的漫天镖局之人。
尽管如此,卜子怀也曾数次上门求证,却无一例外地遭到镖局人员的毒打,然后被逐出门外。
听闻卜子怀的经历,宋宇不禁蹙紧了眉头,同情之情油然而生。
“你何不向官府求助?”宋宇疑惑地问道。
“求助官府!谁说我不曾求助官府。”卜子怀眼中闪过一丝愤慨,“妹妹失踪翌日,我便赴县衙报案,岂料县令对此置若罔闻,反而诬我滋事,杖责我八十。”
“抵达福邑后,我即刻前往报案,但那贪官见我手无银两可供疏通,便直接将我杖责八十,驱逐出衙……”
卜子怀双目怒火中烧,牙齿紧咬,愤恨地说道:“告到官府又有何用?那些人不过是一心只向钱的贪官罢了!”
“待我有能力后,定要将他们杀之而后快!”卜子怀咬紧牙关,低声自语,“然而现在,我不能有任何闪失,我要先找回我的妹妹!”
宋宇不由得长叹一声,眉梢紧锁,显然这起幼女失踪的事件,在福邑已非首次发生。
“三个月的时间,只怕你的妹妹已……”
“休得胡说,我的妹妹一定还活着,我必须找到她!”卜子怀情绪激动,大声反驳。
宋宇深知他的心情,也清楚卜子怀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因此并未再继续这个话题。
夜幕降临,宋宇连日来奔波劳碌,当晚便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宋宇直到午后才醒来。
而此时,卜子怀早已出门。
夜色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