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医生歇了一会,随后拿起那瓶包装精巧的药膏盒子,拧开嗅了嗅,又刮了一点抹到自己手背上,五分钟后,他皱了皱眉,“顾小姐,这是抑制毛发生长的药膏,说白了,其实就是脱毛膏……抹在伤口会加速患处溃烂,是千万不能用的。”
“知道了,多谢黄医生。”顾晚笑着点了点头,“严小姐,你手上的也拿给黄医生看看吧。”
严紫依理直气壮地递了过去,“我才不怕检查,呐,给你。”
“这一瓶没问题,就是普通的消除跌打肿痛的,但是效果一般。”黄医生实话实说。
小轩客气地带着黄医生走了出去,“您慢走,上次我烫伤的事情,也麻烦您了。”
“不客气,我的职责而已,不过嘛,刚刚那两个盒子一模一样,显然是有人特意换了其中一盒的药膏,你记得让夫人小心点。”黄医生临走前叮嘱道。
严紫依看到一切如自己所料,也松了口气,“现在你看见了吧?她根本不是真心给你道歉、也不是真正想和你做朋友,你不要被骗了。”
“那为什么你会知道她和我做朋友了?她什么都告诉过你,对不对?”顾晚看着严
紫依,语气温柔,仿佛是在诱捕猎物的猎人。
严紫依想了想,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是的,她基本上有什么事情都会告诉我,不然我不会知道这么多,这不是很明显吗?”
“既然她那么相信你,你还跑到我这里来出卖她,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顾晚似笑非笑地说道。
“她是我的堂妹没错,但是我并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她害人,所以才好心提醒你,要是你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严紫依不安地站了起来,“顾小姐,就当我今天没来过吧。”
顾晚好笑地摆摆手,“小轩,送严小姐出去,今天谁来都不要打扰我了。”
十分钟后,小轩走了过来,“夫人,那个严馨悦果真是假心假意,心思如此恶毒。”
“你这傻孩子,难不成真以为这事儿是严馨悦干的?”顾晚叹息着摇了摇头。
小轩愣住了,“可是刚刚她送来的药膏已经检验过了,那分明就是……”
“那也不代表就是她做的,既然我和她决定了做朋友,那就该相信她,而不是因为其他人的两句挑拨,就怒火中烧,你明白吗?”顾晚抿了一口茶。
小轩皱了皱眉,“
挑拨?您是说……刚刚那个严紫依根本也是不安好心的?”
“是不是好心的,咱们日后就知道了,日久见人心嘛,你说对不对?”顾晚轻松地说道。
下班后,顾晚一个人提前了十来分钟,一步步慢慢挪到了傅止渊的座驾旁边,站在那等着他,手里拿着严馨悦先前顺带过来的一桶咖啡。
但是就在她百无聊赖掏出手机时,脚边突然飞过来一个信封袋子,等她抬头时,只看到远远的有一个离开的背影,十分清瘦,有一抹眼熟。
顾晚扶着车门,将信封捡了起来,好奇而又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了一摞照片。她一张张地翻开来看了看,顿时恍然。
就在她抓着照片愣神的工夫,傅止渊从后面走了过来,“你怎么提前跑出来了?”
“没什么,我就是锻炼锻炼,对了,咱们早点回家吧,明天还要早起飞过去看看爸妈呢。”顾晚把照片塞进了随身带的包里。
上了车,顾晚见傅止渊没有追问,也松了口气。
第二天凌晨,两个人上了私人飞机,接近中午的时候,才到了一家私人医院。
顾母躺在床上,整个人精神看上去还算
不错,嘴角挂着笑意顾父在旁边念书,窗边还有一盆绿萝,整个病房干净明亮,透着生机。
“妈,你感觉好些了吗?”顾晚来到床边,拉着母亲的手。
顾母惊喜地看着女儿,“晚晚,你怎么来了?”
“我正好休息,和傅止渊一起来看看你和爸爸,你们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顾晚心里紧绷着的弦终于松了下来。
和傅止渊走出病房时,顾晚和一个人迎面撞上了,两声“对不起”同时响起。
“咦,怎么是你?”顾晚有些奇怪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苏晓看着顾晚,也愣住了,“顾小姐,怎么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是啊,我的母亲在这里接受治疗,所以才来这儿探望。”顾晚解释道。
苏晓点点头,“顾小姐,那我先走了,后会有期。”
全程傅止渊浑身上下散发的气场越来越冷,直到苏晓走了,顾晚才反应过来,捅了捅快要爆炸的醋坛子,“傅先生,这个没必要吃醋吧?”
“你怎么认识他的?”傅止渊一脸的傲娇和不开心。
顾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傅先生,你不是开玩笑的吧?苏晓是你公司的艺人哎,这么干
净阳光、乐于助人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