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帮一对新人拍完了照片,又将相机递给了傅止渊,但是被顾晚伸手拦截了下来,“等等,给我吧,我回头洗出来。”
傅止渊倒也没反对,淡淡“嗯”了一声。
“你唇角怎么了?”走出婚纱店,顾晚抬头盯着傅止渊的嘴角,那里青了一块。
“没什么,打了一架而已。”傅止渊拉着顾晚继续向前走,直到将她塞进了副驾驶。
顾晚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开来,只好随着他乖乖上了车。“你到底和谁打架了?”
“和苏晓,怎么,你心疼了?”傅止渊轻蔑地勾起唇角。
顾晚气怒地看着他,“傅止渊,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不相信我,我可以忍,可以给你时间,你阴阳怪气给谁看?”
“我没有,是你失态了。”傅止渊完全没有生气,反而语气更加冰冷。
顾晚被他的淡漠语气彻底梗塞,直接不知道说什么了。
回到傅家,两个人依旧没有任何互动,甚至气氛比以前更加冰冷尴尬。
睡觉前,顾晚房门被敲响了,“进来。”
“我来是跟你说,我相信我一定能跨过心里那道坎,你也一定只能是我的,半个
月后就是婚礼了,明天我会让傅止馨过来协助你筹备。”傅止渊认真地看着她,眸子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说完后关上了房门。
顾晚耳边回荡着他霸道的话语,闭了闭眼睛,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先把孩子生下来,她是爱他的,不能带走所有。
第二天,傅止馨一大早就来了傅家,还带来了许多请帖,大红色的,十分喜庆。
“嫂子,你挑一些特别重要的人亲自手写,其他的由我来代劳就行了。”
顾晚点点头,挑了几个要好的朋友,至于双方至亲,那就没有必要再大费周章了。
忙活了一天之后,傅止馨回了家,这时候,门外突然出现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
“我找顾小姐,麻烦她到外边来一趟,我和她说几句话就走。”那个中年贵妇看着张妈说道,语气从容,非常有气质。
顾晚本来就在距离门口不远的沙发上,听了这话也十分好奇,直接走了出去。
“你是?”顾晚好奇地看着她。
“我是聂紫榕,苏星云的妻子。”她撩了撩耳边的卷发,从容不迫地说道。
顾晚邀请她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坐了下
来,“苏夫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我就是想看看他和别的女人的孽种,是什么样子的。”聂紫榕面部表情甚至都没有一丝波动,仿佛根本就不是说的骂人的话语。
顾晚顿时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好感全无,“苏夫人,还请你注意措辞,不要什么恶毒的话都可以往外吐,要是认真说,您还是我的继母呢!”
“不要把这种身份往我头上按,恶心!”聂紫榕表情终于松动,流露出一丝厌恶。
顾晚冷笑一声,“如果你只是来说这些废话的,那恕我不奉陪了。”
“等等,我原本想过继我的侄儿来继承苏家这一脉,没想到苏星云死活都不同意,原来是还有你这么一张牌,实在是让我想不到啊。”聂紫榕叹了口气。
顾晚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这么好的一张牌,却从出生就被蒙在鼓里,所有人把你当成一件交易品换来换去,就连你最爱的傅止渊,一开始也只不过是利用你而已。”聂紫榕突然冷笑道,“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但你请你想一
想,为什么傅止渊对你一见钟情?那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你是苏星云的女儿,也一直没告诉你,他们背后谋算的事情,恐怕是你怎么也都想不到的。”
顾晚麻木地听着这些话,心里对于孰是孰非已经不想再去考量,她只相信自己经历过的。
而不是三言两语就被陌生人蛊惑。
“我既然不会承认苏星云这个父亲,你这个继母我更不会另眼相看了,所以你今天跑过来说了这一大堆羞辱我的废话,我也不想和你计较,你走吧。”顾晚站起身,直接向屋子里走去。
聂紫榕在她身后冷笑,“顾晚,你以为假装逃避,就能抹掉这些既定的事实吗?我告诉你,只要你在傅止渊身边多待一天,终有一天你会被他害死。”
“那也不劳烦你操心。”顾晚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说道。
聂紫榕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睛里满是嫉妒的怒火,“赵莉,你当初差点霸占了我的未婚夫,现在又生出来一个野种和我争家产,你果真是好得很呢!”
顾晚回到客厅,坐到了沙发上,喝了两口热牛奶,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夫人,您没
事吧?我刚刚仿佛听见外面有争执的声音。”张妈在一旁颇为担忧地问道。
她摇了摇头,“没有,那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