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带着丁伊伊直接回去了,好在她反抗激烈,这才让傅潮生没有得逞。
而顾晚和傅止渊也回到了车上,傅止渊脸色比刚刚出门那会,更加苍白了一些,他看了顾晚一眼,“把手伸过来。”
顾晚老老实实将右手递了过去,中指上面戴着一枚形状怪异的兽类戒指,整枚戒指的材料,看上去像是铂金的,但又更加暗淡一些,“刚刚你藏了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这里头有个小机关而已,当初活下来之后,苏星云……额,爸爸送的,让我留着防身,以防万一。”顾晚缩回手,按下了那个兽头的额头,从侧面果然弹出一柄细长锋利的小尖刃。
“太危险了,如果不小心碰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傅止渊看着泛寒光的戒指,仍旧有些后怕,忍不住把它从顾晚的手指上摘了下来。
顾晚又默默将它从傅止渊手心夺了回来,默默放到口袋里,“没关系的,我今天接到电话后,心里就有预感,这才拿了戴上的,平时不会轻易拿出来,你放心。”
“那就好,但是今天很抱歉,没能保护你。”傅止渊有些颓然地靠在副驾驶上,无力的模样看上
去很让人心疼。
顾晚不忍再看,直接踩下油门,趁着早晨的阳光向家里驶去,“傅止渊,你不要胡思乱想,今天就只是一场意外,不仅是今天,以后每一天我都会保护好自己,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应该只有靠着你才能活下去。”
“嗯,好。”傅止渊听了之后,沉思了好一会,随后郑重地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半个小时后,回到傅家,顾晚停好车,发现傅止渊脸色红得不正常,连忙碰了碰他的额头,立马缩开了手,因为传来的温度实在是高得吓人。
“傅止渊,醒醒,咱们到家了!”她推了推昏睡中的男人,但是傅止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只是呼吸更加沉重了。
顾晚意识到情况不对,赶紧下了车,然后咬紧牙关将他架到了自己身上,吃力地把傅止渊扶进了客厅。虽然傅止渊身材精瘦,但对于一个一百斤不到的女人来说,还是十分费力的。
幸好张妈听到消息,连夜赶了回来,此刻正在客厅焦急地等消息,看到顾晚回来后,惊喜地站起来迎了上去,“夫人,先生这是怎么了?”
“他原本就动了个小手术,夜里又出去折
腾吹了风,现在开始发高热了,你先帮我把他送去房间,你去煎一些药性温和的退烧药。”顾晚吩咐道。
一刻钟后,顾晚看着躺在被子里的傅止渊,终于松了口气,歇了几分钟,她又站起来,开始用温水给他擦拭身体、给他降温。
傅止渊在昏睡中的眉头都是皱着的,整个人嘴唇紧抿,看上去正在遭受痛苦,但顾晚发现,只要她的手触碰到傅止渊的身体,他就会放松几分,无奈下,她只好一直摸着他的脸,“傅止渊,你在想什么呢?为什么表现得这么害怕?”
半个小时后,张妈端着煎好的药走了进来,深褐色的液体散发着浓郁的苦涩味,顾晚忍不住皱了皱眉,接过药碗,她吹了吹,强行给傅止渊灌了下去。
索性他并没有吐出来,仿佛喝下去的只是普通的白开水。
“唉,其实先生他……他以前病得可比这严重多了。我记得最深的一次就是夫人刚走的那一年,先生在你生日的时候,出去了一整夜没回来,最后还是邵轩在您出事的那座大桥上,发现了先生,他喝得大醉躺在桥沿上,随时可能掉进汹涌的江水里,从那以后,邵轩和莫
白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先生,生怕他想不开做傻事。”张妈说完后,沉重地叹息了一声。
顾晚听了一阵揪心的疼痛,摸了摸傅止渊的脸颊,心里默念了千万遍:“你怎么这么傻呢?”
“夫人,恕我多嘴,先生真的是一个专一的人,这么多年,我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动过情,您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我也看得出来您是在乎他的,两个人为什么不能好好过日子,非要这么互相折磨呢?”张妈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劝道。
顾晚眼眶变得红红的,但还是极力忍住,“张妈,很多事情,我可能无法解释,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吧,我答应你,以后会尽力、不会再让傅止渊这么自暴自弃了。”
“那就好,我去给您和先生做饭。”张妈欣慰地点点头。
顾晚一直趴在傅止渊床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沉睡中、收起满身尖锐的男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一双大手轻轻覆上她的青丝,顾晚这才悠悠醒来,看到傅止渊面带笑意,正盯着自己,她揉了揉眼睛,露出惊喜的神色,“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说
完她也不等傅止渊回答,直接摸了摸他的额头,这才松了口气放下手臂,“已经退烧了。”
就在这时,张妈进来敲了敲门,“夫人,苏家少爷苏晓来了。”
顾晚立刻站起来走了出去,“是